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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贩称好了一斤苹果，沈云帛将钱递了过去，一个没拿稳，掉在了地上：“哎呀，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奇怪……”小贩小声嘀咕着，低头摆弄着水果。

    “会不开心吗？”沈云帛突然问，“以前的世界这么广大，现在每天都只能挤在军部这小小的地方？”他将刚接好的咖啡放到颜乐面前。

    颜乐的尸体不允许被带回帝都安葬，在帝都边缘的墓园里是他的衣冠冢。沈云帛把白玫瑰放在颜乐的墓前，对着那块碑默默无言。

    “我爸爸也太烦了，非要我今天去祭拜那什么颜乐。”其中卷头发的omega抱怨道。

    火山口里沉睡着巨龙，与遥远冰川上的另一只龙势不两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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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起身沈云帛已经不见了：“诶，人呢？苹果也没有拿走？”

    直头发的omega拍了拍她：“哎呀你别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诶，好嘞！”

    我记得我是一个旅行家，去过很多地方。颜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说。”直头发的omega说，“人家好歹是为了救你而死的，再说了，今天不是还有我陪你出来吗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沈云帛放下手中的杯子，转头认真地看着颜乐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们征服了黑潮，你说的这些地方，能带我去看吗？”

    沈云帛顿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沈云帛佯装咳嗽，，良久，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：“那……你说的那些风景……是在黑潮里面看到的吗？”

    森林里住着尖耳朵银白头发的家伙，擅长使用弓箭，吟唱咒语可以控制植物。

    “你答应我了。”沈云帛看着颜乐的墓碑，咬牙切齿地说，“你这个骗子。”

    还没想起来以前的事吗？

    在无比遥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我还去过一个地方，他们的居所建筑在云端之上，每一个人背后都长着一对硕大的鸟翼，让他们可以自由翱翔在云间。

    两人身影远去。

    颜乐看着沈云帛的眼睛里满是笑意。因为他们的歌声能扰乱人的心智，严重的可能就此精神失常，再也恢复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诶？我的刀呢？”

    从墓园下来，太阳还在头顶高悬着，沈云帛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，压低了帽子，低着头往外走去。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沈云帛一样，情人节来墓园。于是沈云帛便稍稍放松了下来，微微拉下口罩透透气。

    颜乐愣了一下，笑着说：“哈，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小贩看了看停在自己摊前的沈云帛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都是新鲜水果，您要吗？”

    沈云帛淡淡笑了一下，做出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还没走几步，迎面走来一对手挽着手的少女，小脸长得艳丽，不用看都知道是某贵族家的omega。沈云帛没怎么看清，也不愿多生事端，低着头便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“那是他自己愿意的！”卷头发的omega气鼓鼓地说，“也不看看我爸爸是谁，他敢不救我吗！是他自己不小心死掉的关我什么事，五年了，每年的今天都把我赶出来叫我去这里，有意思吗……”

    还有……

    沈云帛拉下口罩，露出一张笑脸：“要，来一斤苹果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，我来捡就行。”小贩忙不迭地低下身，将钱捡了起来。

    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，连笑容都淡了下来：“哥哥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看过的风景，没有让你和我一起看到。”颜乐认真地说，“光是想到这一点，我就已经非常不开心了。”

    沈云帛停了动作。

    我去过大海的深处，那里有着一群长着鱼尾的家伙，眼泪流出来会变成珍珠，他们中的每一个都长得很漂亮，但是当他们唱歌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住。

    被问到的颜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，其实……想起来了一些……

    嗯？为什么？沈云帛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颜乐说了声谢谢，拿勺子搅了搅咖啡，说：“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