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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伏铖越抱越紧，唇贴在她耳畔，轻声诉说。

    陆灼霜下意识去躲，却被伏铖一把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玉枕正中他脑门，“哐当”一声落在地上，裂成无数块。

    她霜犹自坐在床上薅着头发懊恼，紧闭的木门“嘎吱”一声被人从外推开。

    这道结了痂的血痕是她昨夜抓出来的，背部与胸腹上还有若干条， 他此刻若是脱下衣衫， 必然能叫人瞧见血肉模糊一大片。

    胸腔里的震动却已穿透衣裳，渗入肌理传入陆灼霜心中。

    却不想，伏铖竟像个木头人似的，一动不动杵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眼尾泛红，一滴泪重重砸落在陆灼霜手背上，烫得她五根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。

    随手抄起玉枕往他身上一扔。

    他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多余表情， 怀里抱着小茸，既不言也不语， 就这般静静望着陆灼霜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伏铖抿着唇， 并未接话，动作轻柔地将小茸放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我疼。”

    陆灼霜气归气，哪儿能抵得住这样的诱惑，连忙俯身，将小茸捞入怀中，在它小脑瓜上狠狠揉了一把，嘴上依旧不饶人：“别以为拿小茸当挡箭牌，此事就能一笔勾销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你知道吗？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血顺着伏铖额角缓缓流淌，他一脸无措地望着陆灼霜，良久，才道：

    他不提这事倒好，一提，陆灼霜肚子里那团火又腾地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这人喝多了就容易耍酒疯，偏生回回都记得自己究竟发得哪门子的疯。

    是呀，本还好端端的，为何会变成这样呢？

    到底还是下手狠了些， 陆灼霜莫名有些心虚， 又不想在这种时候输了气势，色厉内荏地瞪着他：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灼霜神思恍惚。

    小茸一天一夜都未见着陆灼霜， 当真想她想得紧，咧着嘴，迈着四条小短腿， 乐颠儿乐颠儿朝她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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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伏铖抬手擦拭掉额头上的血迹，朝她缓缓走来：“师父别动，我来给你上药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伏铖昨夜那副双目猩红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性子闷，即便是哭，也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一袭红衣的伏铖走了进来， 携着满院清风。

    她昨晚叫得嗓子都快哑了，多说几句话就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她默念着伏铖方才说过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回想起昨夜之事，陆灼霜简直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，再一剑捅了伏铖那个小孽障！

    “不用你假惺惺！”

    伏铖一声不吭地走了过来，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，半晌，才道：“我给你上药。”

    陆灼霜怒目而视， 与他对视片刻，目光却被他脖颈上那道血痕所吸引。

    陆灼霜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，闭了闭眼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：“你这个孽障！”

    压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，带着几分颤音。

    伏铖昨夜伤得不轻，陆灼霜也没好到哪里去，除却脖子，手腕上也是一片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