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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医生摘了口罩：“罕见的案例。患者出现身份识别障碍，臆想出另一个自己。另一个他对本人很熟悉，本人却毫无对另一个自己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白星河并不知道外边的弯弯绕绕，他被按头做了好几个检查、问了一堆话，稀里糊涂地被护工按着打了两针。

    医生们训练有素，一见他发疯就按住白星河打针。

    也许是打针吃药很伤神，白星河总是莫名其妙掉眼泪，先是揪着谢深衣袖哭哭啼啼不肯撒手，非要谢深把他带走，把几个警察都惊呆了，后来是在被窝里呜呜咽咽，好像伤悲春秋的青春期少年。

    谢深心下一沉。

    医生推了门出来，谢深第一个走上前：“他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取得诊断报告又道谢了医生，谢深与同事做了少许整理，又要去见病人白星河了。

    ……真是这样。

    白星河还在睡。不知道是梦魇了什么，他担惊受怕似的蜷缩成一团，像在凝固在母体里的婴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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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眼皮突然变重，他断电般睡着了。

    脑子不正常，家里也都是拎不清的，酒后还无端被下药、被陌生人睡了……

    恐怕没人能揣测精神病人的动机。

    他吃了一些药，神智忽梦忽醒，也慢慢发现了端倪——原来这是卷毛男在哭啊。

    卷毛男太吵了！一见到医生，就好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。

    谢深：“这得问‘他’。”

    白星河头疼欲裂之余，又十分委屈：“乱嚷嚷的人又不是我，为什么给我打针啊？”

    说实话，白星河的外表很能迷惑旁

    刑警x精神病人4

    “我不要吃药！滚开啊！”

    医院走廊的路上，同事就作案动机猜测了半天：“你说他半夜偷婴儿干什么？也没伤人，就是抱婴儿出来在空地上散步。怪吓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身体里长了另一个人，感觉很古怪。”

    谢深心情复杂。

    他们走进病房时，白星河仍没有醒。

    卷毛男揪着头发惨叫，白星河被他先吓后怕，搞得头都痛了，仿佛有人扯着他的头发在耳边尖叫。

    谢深被熟睡的病人吸引了注意，冒出来的想法也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他被两个高大壮汉禁锢在床上，手脚全被攥住，眼前是晃来晃去的卷毛的影子，显然完全逃不出医生的手掌心了。白星河认命地被强行打针了没一会儿，感觉耳畔卷毛男的尖叫淡了不少，越来越远，意识也如同白云飘忽柔软。

    “白星河你快跑啊——”

    ……搞不好刺激白星河发病的原因，也有他的一份。

    ……那天晚上他不是这样的，不犯病的时候明明很乖。

    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，约莫是卷毛男听见了他的心声，白星河的眼泪就止不住了。

    谢深来探望他时，他靠在床头噼里啪啦哭得轰轰烈烈，咕哝了好些心路历程。

    “别碰我！”

    第73章 刑警x精神病人4

    病得不轻啊？

    不发疯的时候，他安静得像一只洋葱。

    医生说：“他刚才大闹了一场，累坏了。一个说什么也不肯吃药，还想逃走，另一个什么都不知道，被吓到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白家是怎么回事，警局的电话打过去，父亲是推三阻四不肯配合，母亲则假装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