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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你不认得了？」段演将匕首置於面前，阿财摇头，他又道：「再看详细点。」

    奇的是，老爷这洪荒之力到底是怎麽练出来的，竟连天天随侍在旁的他都不晓得。

    「你真忘了？」瞧阿财看了老半天仍是答不上来，段演笑道：「十六年前，你见过它。」

    经此变故，府中下人对阿财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

    仲离不由得失笑，太过笨拙的安慰。

    遭逢刺客後，再次踏上路途，阿财的专属座椅便是段演怀中，这本来是个挺舒适的位置，背有得靠，还很温暖，但老爷手中那把匕首转啊转的，害得他眼珠子也跟着转啊转。

    温麟随後跟上，未有太阳眷顾的暗巷中只剩仲离一人，他发了一会儿呆，右肩突然被施加重量。

    十六年前，一旦提起这个时间点，他只会想起一件事，也只能想起那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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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猛地转身，看见不知为何返回的温麟，男人表情僵硬，开了开口却没吐出半字，只有拍拍他的肩又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「段府满地屍身，上头的刀剑，也刻着相同的图腾。」段演亲切地为他解说，「螭虎并不罕见，但这九颗珠子，就别具意义了。」

    儿时回忆都仅剩片段记忆，更何况他当时忙於逃命，哪有闲功夫还去观察周围景象。

    无事献殷勤的人多了起来，不分男女，连总是投以鄙夷目光的大娘们都对他嘘寒问暖，阿财不由得感叹，人情世故懂得再多，都比不上一张好皮相。

    阿财瞄了仲离几眼，对方瞧都不瞧他一眼，他无奈地抿抿唇，说道：「这就过去」

    「小的真不记得了。」匕首就放在他腿上，阿财无端觉得害怕。

    他终於在剑首找到能辨识的雕刻，图腾似长期磨损，已有部分难以辨别，阿财用手指着详细地算了算，共有八个小圆包围着螭虎，而扭转的兽身圈住第九个圆。

    阿财仰起头，瞧了老爷一眼，眼中透露出不解，伏屠的御旗本以猛虎为尊，在他们的地盘上，以螭虎装饰武器实属平常。

    他俩虽已恢复冷静，场面仍是难堪，恰好温麟来得正是时候，「段财，段当家唤你。」

    那是把锋利的双面刃，肩部与茎部皆无任何装饰，如此反倒难得，阿财左看看，右看看，咦了一声道：「虎型图腾？」

    世人皆知段当家自始至终都仅以一把竹扇做为武器，阿财还晓得老爷是掌剑双修，尤其凝神聚气的心剑更是能杀人於无形。

    可是仲离介意，他巴不得抹去的记忆，曾因为阿财总是无所谓地提起，久而久之，他也不是那麽在意了，谁知今日竟被当作攻击他的利刃，这岂不讽刺。

    车厢内莫名的静默令他没由来地感到不安，阿财咽下口水，说道：「老爷，这匕首哪来的呢？您要练新工夫啦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