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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财对这名段家四子没什麽印象，或许如老爷所说，四爷因为不受宠而存在感稀薄。

    何六看看他，又看看段演，皱着眉问：「段当家啊，你也这麽认为吗？」

    「如果换作是你呢？」段演未答。

    何六一愣，怒道：「棒打鸳鸯！不得好死！」

    倒是阿财听出端倪，幽幽地问了一句，「那名女子下场如何？」

    「所以？你想说，她若地下有知，当含笑九泉吗？」段演失笑道。

    男人扬起唇角，说道：「段原秀是庶子，生母是奴婢上位的贱妾，段老夫人本就不待见她，子以母贵，段原秀地位低下，还不听话，听闻段老夫人安排的对象是名大家闺秀，其父还是达官贵人，这下攀权附贵的机会都没了，你说，这气要发在谁身上呢？」

    「段府在伏屠可是赫赫有名，四子段原秀精通音律，琴艺高超，但与之相比，他的婚事更是出名。」

    阿财心一跳，下意识地左右张望，谨防隔墙有耳，何六还在那不住感叹，「说来段原秀也是情之所锺啊！」

    人死了，就什麽都没了。阿财轻声叹息，「他若是纳青楼女子为妾，听从段老夫人的指示，事情也不至於演变至此。」

    「死了！？」何六不由得提高音量。

    坦白说，他觉得段原秀有些愚蠢，没有反抗的能耐，就不该学人做情圣啊！但仔细想想，若今日他成了那名青楼女子，而心上人愿为自己挑战世家望族的传统，那麽他是做鬼也甘愿，还是在阴曹地府悔恨不已呢？

    「这麽说来，段当家是见过他喽？」何六问。

    阿财暗自紧张，怕老爷将问题丢来。

    阿财看了老爷一眼，依段老夫人的手段，这就不该是天长地久的美好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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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见段演笑了笑，选择性地接了四爷的话题，「你们都没说对，那姑娘做何打扮与主子无关，因为段原秀，天生目盲。」

    「哇─」何六感叹不已，「好个情种啊！」

    「我？唉呦！我何六要能抱个媳妇回家，还不赶紧一路跪到寺庙给菩萨上香，哪有得挑啊！」

    「段原秀不顾段老夫人的反对迎娶青楼女子，本来收做侧室也罢，他却执意立为正妻，并扬言终身不纳妾。」

    阿财竖起耳朵听。

    何六一听，不以为然地道：「阿财啊，你这麽说就怪了，哪有什麽下场呢？不就从此比翼双飞，幸福到天边吗？」

    段演只道出两字，「死了。」

    他偷瞄好几眼，段演没看他，沿途就何六的话最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