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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成年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连羽，红。”十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连羽怀疑自己看花眼，这么个傻……不，十九不傻，该说是单纯的人，也会脸红吗？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十九脸上的失落转为欣喜，全力朝着连羽飞跑过来，拖鞋不太跟脚，他跑得踉踉跄跄，连羽不得不往回走几步接迎，然后被迎面飞扑过来的十九撞得倒退了好几步。

    连羽忙推着他的脸避开，嘴角微勾起了些，一晃而散，随即板起脸，严肃道：“别乱动，沉死了你。”

    连羽愣了愣，反应过来，一把将十九从背后拽下来抱在怀里，恼羞成怒地吼：“你找死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

    十九很开心，一路上对什么都新奇，在连羽背上没一会儿消停。

    连羽躬身稍一用力便把十九背起来，十九的腿弯卡在连羽的手腕上下，一双小腿轻快的晃荡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卡了会儿壳，半晌才组织出语言，只是问出口的却是一句不想干的话——

    “红你——”连羽忍了忍，道：“闭嘴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还挺会享受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真傻。”

    十九瞧着连羽，莫名地入了神，不怕死地指着连羽的脸，道：“脸，红。”

    气氛有些古怪，好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话题，连羽牵住跑偏的心神，正色道：“成年了？那你几岁？”

    连羽几次想让十九老实点，但谁让他狠不下心，只好自作自受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十九两手勾住了他的脖子，向下压去，仰头亲上了他的嘴唇。

    十九

    十九莫名地害羞，一头扎在连羽怀里，头抵着连羽的胸口揉了揉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阳光灿烂，苍翠环绕，十九站在浩渺之间不过一小团，连羽强迫自己压下躁动的心绪，向前走了几步，十九可怜的神色不住地在脑海中徘徊，运动鞋一脚踩到路上的一个小小水洼，已被阳光吸走了凉意的积水溅到他的腿上。

    呼吸声忽然贴近，连羽只觉得耳朵忽然一热，登时触电一样，一阵酥痒自耳廓传到了头皮，他猛地缩住肩膀。

    “背可以，但是你别乱动了，不然我把你扔下去。”

    连羽背着十九回到村里，和王婶儿打了招呼，顶着王婶儿揶揄的视线，返回山上。

    十九闭嘴了，但眼睛没闭上，转过来转过去，换着各个角度观察连羽，一手抓着连羽的前襟支起上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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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九一亲不成，不满地挂在连羽身上晃了晃，手脚并用地往连羽身上爬，“连羽，背！”

    连羽皱眉：“五百？三十？”

    十九伸出两只手，手指螃蟹腿儿似的比划着，乱了套，“五，五百，三十……”

    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儿，十九却乖乖地先一步放开连羽，白净的脸竟然红扑扑的，眼睛水亮。

    “你又要干什么？”连羽黑着脸低头。

    “连羽！”十九的呼吸还没有平复，激动地伸头亲连羽。

    大概是玩累了，十九趴到连羽背上，下巴压在连羽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连羽。”

    心间长草一样稳不住，霍地有什么从天而降干脆利落地将这些繁杂的思绪尽数盖下，他索性顺义而为，转过身，冲着眼巴巴望着这边的十九道：“胡栗，过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