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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诗书立马向凉诗琴剜来:“你个戏子的女儿,莫不要出了凉府,便和母亲一起重操旧业,说不定生意兴隆。”
在湖心小亭坐了会儿,我又陪着凉诗琴在凉府的个个游廊、小径走一走。时不时的看到背着包裹的下人行礼离开,还有匆忙搬运东西的下人。
“嗯。”凉诗琴闭着眼,“更衣,外面的天空是如何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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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诗琴也不示弱:“听说昨儿个在屋子里五奶奶哭得梨花带雨,二奶奶也没准她留下来。我一个晚辈又怎么好开口。”
我想了想,是那窄窄的一席之地,挤着我和凉诗琴的美好记忆:“小院里的吊椅。”
“哟。这不是七妹妹嘛。”迎面走来的是凉诗书,“怎么,舍不得走呀,那赶紧去给二奶奶说呀,让她通融通融。别把你们娘仨赶出去。”语气极其的傲慢,也许是知道即将分道扬镳,也没什么好收敛的。
“母亲离开了凉府,心情必定不会好。这段时日应该会多般挑剔,你记得提醒小姨,多担待些。母亲本质不坏,只是心情欠佳。”凉诗琴说着话,手在空气里画着,“出了府,便不再是大小姐了。身价没了,你们也会跟着受累。更衣,你可想好了。若是你。。。”
凉诗琴的手停了,然后缓缓的喊了我一声:“更衣。”我上前一步,凉诗琴向后靠在我的身上,“不知道四方街的院子如何,是不是要和诗梅睡一间?母亲只说一所住,一所租。两所院子离得不远。”
我抬头看着蓝蓝的天,白白的云:“和凉府的一样,都是蓝天白云。”我听到凉诗琴又笑出了声,一低头,看着她姣好的面容,出了府,六奶奶不会让她一直住在身边,总会给她再寻一户人家,但是,条件不会极好。不知道凉诗琴会愿意吗?
我知道凉诗琴想说什么,立马接了她的话:“我从小就想好了。我和你荣辱与共,不离不弃。”
我看着凉诗琴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,心里百感交集。正在大家都在不停地撵人的时候,她却冒六奶奶之不悦,主动讨了小姨,我心里是十分感激的:“谢谢你。”看着紫翠走了,冬儿走了,我心里还在担心小姨会被怎么处置。小姨在厨房不出众,就算凉府要留人下来,我知道小姨不会在其中。出了凉府,小姨会有何去处,我也从未听小姨说过。但是让她跟着六房,我又不敢向六奶奶开口。毕竟我的去留都是用别人换来的。如今,凉诗琴已经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全,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。
凉诗琴噗嗤笑出了声,转后转过头看着那丛枫叶:“我给母亲说了,让她把你的小姨要来,厨房不能没有人。”
凉诗琴气得脸红鼻子绿,正想冲上去,我已经先她一步冲过去狠狠地给了凉诗书一个耳光,声音响亮得整个游廊都听得见。凉诗书被打得歪在一边惊呆了,我收回的手心还略微有些热,有些痛。这时,凉诗琴一把拉住我的手傲然的从凉诗书的身边走过。香菱也想替她的主子出头,但是被凉诗琴利眼一刮,便噤如寒蝉,不敢乱
我知道凉诗琴担心的是什么:“不住一间又如何,只要我们在一所院子里,便能日日见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