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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中的错乱与惊恸交织，还夹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与失落。

    慕容颜低下头，轻轻吻上她沾满泪水的睫毛，声音有些歉然，“对不起。。我再也不会欺瞒你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颜伸手轻轻捋过黏在楚夏缇脸颊两侧的青丝，微微一笑，“当年你我度过的第一晚，也是这般浑身湿透呢。”

    她叫自己小缇，她终于可以是楚夏缇，不再是苏璃了。

    两人身上皆已湿透，本想在镇上投宿，却不料因为暴雨太猛烈，无人愿意开门接待她二人。

    因为不是苏璃，就好像突然也就失去了留在燕国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仰起头，看到慕容颜那两片削薄唇轻轻启合，遥远而潮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，

    楚夏缇感到自己身上一阵冰凉有一阵滚烫，不由自主地，双手慢慢伸了出去，环住了她的脖颈，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    良久，慕容颜才道，“你愿意听听我们的故事吗？”

    从遇见她到现在，她同自己说过最多的话，恐怕就是恳求自己‘不要离开’。

    “小缇，答允我，不要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楚夏缇将脸颊深埋在她的颈间，伸手用力攥住她身后的衣袍，终是伤心无助地哭了出来，“你为什么是燕国人？你为什么是我的敌人？”

    楚夏缇听了，脸颊愈发绯红，含羞瞪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眼看快到了深夜，无奈之下，慕容颜便策马带着楚夏缇在郊边寻了一处无人的农舍暂且过一晚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甜的，酸的，痛的，涩的都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，纷至踏来。。。

    室内烛火一明一灭，映得楚夏缇双颊晕红的面容更加娇艳欲滴。

    慕容颜若有所思地盯着她，长长叹道，“那个时候，我还不知道你是漠北的公主，还以为你只是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歹毒丫头罢了。。。”她从没想过，可以在某一天将那么久远的事全部告诉另一个人。从与冷岚歌的青梅竹马，到随当今圣上慕容玄去漠北征战，再到后面两人的战场初遇，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一切。。。点点滴滴，慕容颜已不知自己到底说了多久，只记得讲到最后，楚夏缇像只小猫一样蜷在自己怀中低低抽泣。

    可是，她却无法回答她。

    楚夏缇静静地听着，突然听见自己心中咯噔往下沉了那么一下。

    眼前的这个人，无论外表装得有多强硬，其实内心都只是个害怕失去的孩子罢了。

    一处漏雨的破旧农舍中，慕容颜好不容易找了些干燥的柴草点燃了。

    慕容颜轻敲了下楚夏缇的额头，苦笑道，“我要是不知道，就成傻子了！你的面容未曾有变，虽然当初我也怀疑过是否只是长相相同的两个人，因为你身上少了很多该有的痕迹，而你对我的态度也一直恶劣至极。”她顿了顿，接着道，“可你的言行举止，你的死倔脾气，你的骄傲秉性，你的不顾死活，甚至你的舞姿。。。全都透露了你真正的身份。后来，我便派人去清平村彻查，果然你出现在那里的时间也正是三年前我失去你的时候。而那个苏汶是个医痴，想必你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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