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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恍惚中，眼前绯衣的楚夏缇变成了当年一身红衣笑容灿烂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阿璃。。

    楚夏缇没有害怕，也没有退缩，昂着头直直盯着这个绝望的男人。

    但只一眼，莫明轩就明白了她的眼神，这里面只有怜悯，绝无一丝喜欢。

    “我就不打扰你二人叙旧了。”苏琬转过身，边走边笑，“对了，莫大哥，就算她不是阿姐，但好歹也是个美人，你一会可千万要怜香惜玉才是。”

    莫明轩怔了很久，手中的刀刃还是朝她重重挥下。

    “她算准了你定会中计过来，却没算准我却根本无心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殿外渐渐没了声音，莫明轩向前走近了楚夏缇一步，她厉声道，“你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楚夏缇失声叫了出来，她骇然回头，便看到满脸杀气的慕容颜，正举着弓箭，站在院前。

    他刚抬眼，额前便正中一箭，他的身体剧烈一颤，便失力倒落在地。

    突然，只听嗖的一声箭响，凌厉地刺破了空气。

    他紧紧与她相拥着，默默在心底最后这样唤着她。

    月光洒进殿内，照在莫明轩泪水纵横的脸上，他深深地望着楚夏缇，哽咽道，“公主殿下，如今我只剩最后一个请求。请你最后做一次我的阿璃，最后让我抱一下你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听到莫明轩连说了三次‘最后’，楚夏缇长长叹息了一声，终是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那个曾经你叫她阿璃的姑娘，或许是喜欢过你的。”楚夏缇想了想，终是静静地道。

    他向她张开双臂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好像回到了从前。

    只听‘砰’的一声，莫明轩将手中酒壶重重砸在地上，他痛苦地望着她，颓然道，“我只想知道，你真的全都在利用我，真的。。从未喜欢过我吗？”

    他缓缓走了出来，手里捏着一壶酒，摇曳的烛光打在他阴沉的脸上，显得有些扭曲。

    不屈，这是她作为漠北公主，仅存的骄傲了。

    她愣住了，她原以为，他定会伤害她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有过曾经，人们之所以会痛苦或许是，因为再也见不到曾经的那个她了。

    于是慢慢变成一幅可怜、可悲又可憎的模样，说到底都是由于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，不是那个她。

    他明白，从今往后，世间便再没这个女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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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眼神像嗜血的狼，她用力钳住她的下巴，几欲捏碎她的下巴

    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刀，一步步逼近她。

    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刀，额前的青筋根根突起，哑声问道，“你当真没有话要对我说？”

    莫明轩一言未发，只是死死盯着楚夏缇。

    他立住，又灌了一大口酒，仰天癫笑道，“想不到我莫明轩竟一直被个匈奴女人耍弄于股掌之间。”

    凌风从她耳旁刮过，哗啦一声巨响，坚实的殿门被他一劈为二。

    慕容颜走向她，像野兽逼近猎物。

    楚夏缇对上他通红的眼眸，依旧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楚夏缇什么也没有解释，一句话也没回应。

    她望着她，觉得异常愤怒，又异常难过，大声吼问道，“你为什么要杀他？！”

    那年桃花开得正盛，有个叫阿璃的女孩总是会站在村头的桃花树下，等着自己从山里砍完柴一块回村。

    “莫大哥！莫大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