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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婉转迎合中，舌与舌互相推放，不急不徐，缓慢而温柔。

    早知答案，却无法不感到失落与哀伤。

    那夜，她们一同睡在榻上，莫四娘听着略快的心跳声，泪，悄然滴落。

    吻，来得如此轻缓，如此曼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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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阿四想坐的话，别说八人，二十人大轿我都会让妳坐到。」

    不久，从最初的悠长舒缓，变成深入热切。

    「但是，有些人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，尽管天下人都在，若没有那个人便失去意义。」莫四娘坐在她身边，抱着并拢的膝盖，一同眺望这片看了许多年的夜色。

    这次，两人都知道只需缩短一点距离，便会在她们之间引发的事。

    舌舔下唇，湿滑的味蕾舔掠，带来甜柔蜜意。

    「──如果妳愿意，可以留在这儿。」

    「花轿和炮竹，这可是两种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。」

    莫四娘眨眨眼睛。「真的有吗？二十人大轿？连安益镇街道可能都挤不下呢！」

    「唔……其实、我倒是挺喜欢的。」当花沁璃低头看过来时，莫四娘微羞地笑了。「当初嫁到莫家，我并没坐花轿。我娘收下聘礼，就要我跟莫家的人走了，他们要我先住在莫家一阵子，等怀忧身子好些再拜堂，所以…偶尔我会想，坐坐那四人、甚至八人大轿，究竟是什么滋味。」

    明早要用笑容送别，所以今晚，她只能在今晚哭泣。

    「大概是罗家嫁女儿。晚上花轿先迎出镇，才能在早上抵达沛县，进行婚礼。」

    莫四娘深吸一口气，却几乎在话说出口时，就明白了答案。

    莫四娘面露疑惑，花沁璃却没多做解释，只是苦涩一笑。

    「……锦绣山庄果真富可敌国。」莫四娘惊讶过后，扬起苦笑。「妳也果真是云端上的人。」

    花沁璃的气息轻轻抚过颊边，让莫四娘因□而笑了出来，由于她的不专心，很快就被用另一个长吻惩罚了。

    花沁璃握住她的手，柔声答：「我很愿意，但我不能。」

    莫四娘闭起眼睛，微仰头，感受着已堪称熟悉的热度。

    莫四娘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软软揽着花沁璃的颈子，自己则被对方牢牢抱紧。

    「而妳是泥土。」花沁璃托起莫四娘的下巴，倾身向前，黑夜的眸子勾人摄魄。「遍盖大地，滋润生命，把云端之人吸引而下的泥土。」

    唇瓣轻离时，额头贴着彼此，除了微喘声以外，没有人开口。

    花沁璃侧头朝她微笑。

    「妳想要的话，我便会办到。就算必须先叫人打碎墙壁拓宽街道，我也会去办。」

    花沁璃则一如往常，一手拍着她的背，只是这次没了“阿四、不要哭”的安抚。

    月光朦胧，笑意半掩，与那夜极为相似的美感，使莫四娘忍不住说出压下一晚的话：「在妳身上发生的事，不该让任何人经历，当妳活了下来，妳就有义务为那些人讨回公道……我知道这些事，但我还是想说，至少让我说这么一次──」

    此时，远处隐约传来炮竹声响，花沁璃面有奇色，低问：「那是什么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