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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庄主……突然、离庄远行了。」

    苏止陶在书房内读书，听下人来报，锦绣山庄来人有找，他皱起浓眉，挥挥手。「跟他们说我很忙。」

    当萧岩在府外看着莫四娘独自走去的背影，忽然想起对方曾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莫四娘行了个礼，这是出庄前萧岩教她的举措。「民

    「萧岩，我们还有多久会到京师？」莫四娘的声音自轿内传出。「这么久没见，不知道花花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…」

    「我不怪妳，况且，妳的脸很柔软呢，靠在肩上挺舒服的。」说完，莫四娘便关起窗户，留下更是满面娇红的萧岩在外头，寒风也压不下那股燥热。

    下人却又道：「这…此人，手中带着大人给小姐的官印。」

    ──太过轻易相信她了。

    多年以来第一次，她怀念起玉簪云鬓、胭脂如画的另一个自己。那名为了不让花展风受扰，只好深深隐藏起来、强迫忘记真实的女子，此刻，在心里发热。

    入了京师后，由于花沁璃离庄乃为秘密，天下人尚不知晓，一群人也就转为低调，静静地先回锦绣山庄休息。隔天，萧岩把莫四娘送到苏提督府，莫四娘命她在外等待，萧岩点了头，相信了她。

    与这名女子的相处，是否让庄主亦有此顿悟呢？

    「你们不知道她去哪儿？」

    轿子且停且行了一个多时辰，雪停了，碧空如洗，一只青鸟自天际翱翔而下，停在萧岩肩上。她懂得鸟语，却在听完青鸟鸣唱后，脸色凝重刷白。花沁璃离庄了，向近身侍从交代完该处理的事、嘱托各事宜给萧岩后，她要所有保镳卫士待在庄内，说自己要去一趟远行，过段时日才会回来。

    「坏事……」莫四娘握紧小窗窗棂，指尖惨白。接着，她吸了一口气，低声说：「她不希望锦绣山庄的人去找她，会坏事，那么，只要不是锦绣山庄之人就好吧？」

    「那个不肖女又给我惹什么麻烦回来了！」苏止陶无奈地丢开书本，脚步快速走到大厅。那里，他只见到一名紫衫女子静静伫立，听到脚步声，对方盈盈转身，是一张略施脂粉、妙有姿容的脸蛋，眸子澄澈干净，让人望之心祥。「这位是……？」

    她知道我是女子。萧岩心想，右手不禁轻碰缠绕布条的扁平胸口，耳中彷佛还能听到莫四娘与婢女们的银铃娇笑。

    「我想去一趟苏提督府。」莫四娘紧咬下唇，努力不让恐惧涌现脸上。「我得…把官印还给苏小姐。」

    「萧岩？」由于没听到回答，莫四娘便打开窗，当见到萧岩欲言又止的表情时，一颗心都沉了下来，眼底本来有灵妙轻快也消失了。「她发生什么事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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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岩抿了下嘴，考虑着是否该告诉她这件事。

    ＊＊＊

    人本身难以改变。可是，当人们发现时，就会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变了。

    萧岩摇头。「庄主故意不交代，就是不想我们去找，会坏事。」

    「妳……有何想法？」

    青鸟的唱声中，更说明着，花沁璃给萧岩的一道密令。那即是，如果花沁璃没回来，就把莫四娘交给曹仲廷保护。

    萧岩微红起脸，竟是不敢望她。「是我失礼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