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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能。如果我说了什么话，便会限制住你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花悬轻轻摇了摇头，虽然她的心里对这幅画十分清晰。

    花悬微皱了一下眉头，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。这是一个相当高挑的女生，杏仁眼，弯弯的眉毛，鹅蛋脸面，长相十分清纯。栗色的头发在灯光

    花悬从不惧怕别人的目光。她就那样如一尊雕像，盯着王罗生的背影，直到他从自己的视线消失。她知道自己树了个敌人，但她不觉得有什么损失。自己成为自己真实的样子才是最有用的，不是吗？更何况，凭什么要让这种老东西对自己的画作品头论足——他们配么？

    “我是外国人，但会讲中文。”

    傻吧，花悬觉得有点好笑。但她一般不想去嘲弄这些没有恶意的普通人的。

    “你是外国人吗？ you speak ese？”一对小情侣经过的时候饶有兴趣地问。

    突然，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
    花悬仍坐在那个昏暗的角落。有时候，路过的人会因花悬骨瘦如柴的身体而轻声惊呼；有时候，他们会为花悬的异国样貌而猜测纷纷。

    人渐渐地多了起来。现代都市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重生活情趣了。因此，即使是在周五的早晨，仍然有很多拜访者。

    人们在经过那些有名的画家的名作时，总会不禁多驻足几秒。但到了花悬这里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时，他们往往扫两眼就走了。其实，这恰恰证明了现代人并不太会欣赏美术——他们只是人云亦云，装着欣赏欣赏别人称赞的画作便了事而已。

    “哇，说得好溜！”女孩儿惊呼了起来。

    花悬勉强地浅浅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男孩儿恍然大悟，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：“是我太愚笨了，可惜。”说罢，他留恋地看了这边一眼，被早已不耐烦的女孩儿拽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眼窝好深啊，真好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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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花悬微微笑了一下：“我想是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，花悬的内心好像有什么更加鲜活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画这些画的？”

    男孩儿则更为关注艺术本身。他仔细地看了看花悬的画作，然后转向花悬：“你的画……我觉得有些难读懂。”

    花悬坐了下来，感觉肚子饿得有些抽搐。自从前天和顾怀音吃了那顿火锅后，她开始饿得很快。而且，这饥饿，来临得更加凶猛了。她皱了皱眉头，拼命将思绪转到美术本身上来。她几乎和小腿一样粗的大腿有些发颤地站了起来，打算去四处逛逛。中午的时候，再去买个烧饼什么的吧，不然可真的是要死了。

    花悬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画。那是自己最满意的，在广东画的一张画，名叫《心杂》。那是一张充满印象主义色彩，却又十分灰暗晦涩的画。花悬的画，是很难用文字描述出来的。只能说，上面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一颗心的轮廓，上面开满了鲜花，但那鲜花也十分扭曲，看上去有些荒谬。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解读一下呢？我是一个在央美学习水粉的学生。”男孩儿十分渴望地看着花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