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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她还是揉了揉自己的脸，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从前的模样，这种感觉很违和，却也很新奇，倒是没有什么难的。

    “拾柒，你清楚当年的事么？”

    江沅挪过去捉住林空的手，把她攥紧的拳头打开，问了个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：“你们的师门是？”

    她们分别的时候一个九岁，一个十二岁，而且两人长大后都和幼时的模样很像。

    江沅的话音刚落，林空的双手就紧捏着袖口，板着小脸竖起耳朵听拾柒说话。

    林空当然是一恢复就认出拾柒，只是这一声小师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，求助地看向江沅，道：“我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林空颤着唇道：“他们现在在哪？三师姐呢，大师兄呢？还有我爹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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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沅扯了扯嘴角，道：“你来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林空抽了抽嘴角，她本来就不傻。

    看着林空脸上恢复呆傻，江沅唇角带着笑意，心满意足地走到前面去开门，只是她一开门就看到拾柒守在门口，顿时如遭雷击，囧在原地。

    江沅也觉得拾柒像变了个人似的，不但死气沉沉的感觉没了，而且还活跃了起来，她替林空解围道：“你以后还是继续叫她空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拾柒跟着江沅进去，随即有些局促地站在林空面前，神色激动道：“小师妹，你感觉怎么样？还记得我么？”

    “云州的钟黎山庄。”拾柒道，“师父师娘一生行侠仗义，救人无数，师门中的师兄弟、师姐妹大都是被人遗弃的孤儿，若不是他们养育……却没想他们一生行善，最后只换来如此下

    拾柒的眼睛一暗，整个人的生气都在一瞬间消散，难以置信道：“什么意思？小师……空儿还没有恢复么？”

    拾柒说着眼眶红了起来，语气还算是镇定，她独自在江湖上飘了这么多年，几乎什么苦都吃过，已经有些麻木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沅道，“有话就进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早就预料到师门中无人，可林空还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，她握紧拳头没有吭声，周围都是令人窒息的气场。

    拾柒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与林空说话，却见江沅正单手扶着腰，她瞥了一眼脸上不自然的林空，突然想到什么，一切了然于胸，偏头解释道：“我刚来，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江沅把自己昨晚的打算说了一遍，这才见拾柒面色缓和，就顺道问了一下关于当年灭门的事，这是早晚都要提的，与其让林空一直憋着，还不如她现在就提出来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当时已经重伤，说完就去了，三师姐本来是打算和我一起寻找仇家的，只是后来她说查到了你们的去处，只身一人先来到煦州城，可我再也没有见过她，其他的师兄弟师姐妹都没了，那场大火葬送了一切，我们也没找到师父的遗骸。”

    “要笑起来，你这样一点也不傻。”江沅说着伸手在林空的脸上捏了两把，把以前会对林空做的事、不会做的事都做了个遍。

    林空被江沅握的手有些僵硬，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拾柒顿了顿，刚刚得知林空恢复的欣喜消失不见，反而是低气压环绕在周围，她沉声道：“当时我和三师姐在外历练，不在师门，方才逃过一劫，也就不知道具体事宜，当我们赶回师门时，就只看到满庄的尸体，大师兄说师娘和你已经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