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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人明明在同一间房，并肩坐在同一张床，声音却像隔着好几个世纪的沉默在对话。

    乐清和没有回答，而是就着楚凤歌身边坐下，才用轻到像怕打扰什么一样的声音问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乐清和睡觉总是很机警，每晚差不多两三点要醒一次。

    乐清和说话没有追着楚凤歌的目光看镜子，而且无比温柔地看着楚凤歌黯淡的侧脸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没睡觉？”

    “问题是，那些你不知道的，你想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楚凤歌也发现，这话本来不该是自己说的，但他急于不让乐清和发现自己的异样，尽管实际上他干哑的音调早就将他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乐清和虽然是打地铺，但是基本上直起腰就能一眼扫完楚凤歌的整张床。

    好几年没有进过那间房的楚凤歌，像一个久未回家的游子，走进房间之后就只是呆坐在窗户边的靠椅上，环顾房间的四周，竟然都是老样子。

    他缓慢地支起身子，之前担心楚凤歌从床上滚下去的担忧并不是多余，因为江蒙不喜欢在床底预留空间。

    楚凤歌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，连江蒙化妆台的镜子灯也没落下，整个房间不正常地明亮，光给家具投下的阴影，让楚凤歌产生一种江蒙和楚萧好像都还在房间的错觉。

    他习惯了熬夜，睡太早就只能躺在床上冥想，虽然说着党务之急不在于回忆过去，但实际上乐清和白天的话还真的让楚凤歌想了好久。

    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找什么东西，只是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，可惜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当乐清和大高的身影投下一段阴影的时候，楚凤歌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近郊不比市区，过了凌晨关上灯几乎就是一片漆黑，刚睁开眼睛的时候，会让人产生瞎掉的错觉。

    过了好久，楚凤歌才又说：“你知道百草枯是

    这逼得楚凤歌只能不停拿起一件东西又把它随意扔到床上，一直到楚凤歌在衣柜一个隐秘的抽屉里翻出一叠泛黄的病历单。

    她和楚萧都喜欢躺在床上看书，书经常会不小心躲到床底，为了杜绝这种情况，房子里的床都是没有留底部空间的，相对的也更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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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现在，楚凤歌的床是空着的。

    等适应了好一会儿，乐清和才勉强获得一些空间方位感。

    楚萧精挑细选的家具如此耐用，檀色的木家具除了因为常年缺乏保养已经开始有些发灰之外，看不出和几年前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楚凤歌捏紧了手里的病历本却不再看，而是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，痴语一般地说：“我以前以为我知道的一切，就是一切了。可是我最近发现，我好像又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☆、一个又一个的谜题

    看到乐清和还好好地睡着，楚凤歌蹑手蹑脚地起床，拿着钥匙一路摸到了江蒙和楚萧的房间。

    他想要极力赶走那种错觉，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忽然崩溃，于是开始乱翻起来。

    当年考虑到已经成年的男孩子总是需要有自己的空间，江蒙和楚萧的卧室安排在了一楼走廊的尽头，离楚凤歌和楚清和在二楼的房间老远。

    他拿出的任何东西，都成倍的变成回忆刺伤他，连江蒙觉得柔软如婴儿皮肤的一件绸群，都是锋利的刀子，江蒙穿着吹生日蜡烛的样子就是刀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