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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知念突然觉得郁闷，憋了一会儿，还是问出了口:“那换成别人当你徒弟，你也会对她

    而且跟以往完全不同，她甚至根本没有对她好过，一路都在处心积虑地给她找麻烦，造成现在场面的罪魁祸首也是她顾知念，受害者倒反过来问加害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

    她在记自己死亡的倒计时。边念，边咬咬下唇，越咬越紧，步伐也在颇吃力的加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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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哑声说:“……那你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谢瑾心底软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［当前］阿尔弥斯:把我放下来吧。

    ［当前］阿尔弥斯:我现在没有保护你的能力，还不如就死在这里，你还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但她还是分了一点神瞟着脸色苍白的女精灵的，此时看到这句话，一瞬间简直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她歪在小姑娘身上，看着那一道光从第二层神殿的地板射下来。顾知念绕过一个转角，光线被挡住的时候，她的视野就骤然漆黑；顾知念走出那个转角，浅金的光就落在小姑娘的脸上，红衣乌发雪白的侧脸，眼睫垂一垂，是昏暗里清晰得触目惊心的美。

    ［当前］阿尔弥斯:？

    ［当前］阿尔弥斯: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

    她嘴巴有时候微微开合，像在念什么，谢瑾努力了好半天才听清那点气音:

    ［当前］阿尔弥斯:不说了，听你的。

    但是她的疲态也轻而易举的可见。谢瑾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，忍不住再次敲字:

    谢瑾是一心一意为小徒弟着想，无辜又被瞪了好几眼。小徒弟气都没喘匀，边架着她走边噼里啪啦地训她:“你都不知道上面怎么样就说等死？万一上面有净化的道具呢？万一上面能解除debuff呢？万一呢？……”

    谢瑾在心里笑，敲白字:

    顾知念之前一直在装作看不见那些白字，她本来就吃力了，懒得再跟谢瑾争论要不要救她消耗力气。

    顾知念简直要被她的不知好歹气出病来。老娘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一报还一报，你既然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再报仇，你还在这里跟我逼逼？

    她在疼痛里迷迷糊糊地想，她现在既没有能保护她的能力，又没有什么好给她的，对她的态度也并不好，这个新认识的小徒弟为什么愿意这样为她尽心尽力呢？

    不出意料的，阿尔弥斯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:“因为我是你师父啊。”

    ［当前］阿尔弥斯:别去了，多累，而且上去不过是换个地方死而已。

    第21章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

    “一分五十……一分二十三……”

    顾知念半搂半背着比她高小半个身子的女精灵，艰难地在旋转树梯上走。

    楼梯吱呀吱呀地响，混着小姑娘清晰的喘气声。谢瑾的视线是朦胧的，那一道直直的光柱是她唯一看得见的东西，其他都是昏黑。

    这个把全副心神都用来为她着想的女精灵师父，真的是在铁索桥上不近人情的高冷全服第一吗？她是不是认错人了？

    念君回响根本不搭理她，一心一意地往上走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楼梯，稚嫩的脸上有一种和表面年龄不符的倔强。

    她训了一通，最后总结:“你少说话好吧，扛人的又不是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