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81(2/2)

    她想到了一些东西。这些东西来得迅猛而快，几乎霎时占据了她的脑海，让她开始理智分析此事是不是有可能，而不是沉浸在大起大落的情绪里。

    苏姒替她的妖怪洗了手，洗了身子，两人在薰衣草环绕的湖旁，将就着过了一夜。

    皎月时消失，血迹，月光。苏姒轻轻地说，站在满地血迹里，披一件单薄的睡衫，就那样面对踏着月光来的妖怪说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洗洗吧，一身都是血。”苏姒说，跟平常任何一个血红的皎月夜晚过后，没有什么不一样。一样都是牵着浑身血迹的妖怪去洗刷干净，要说有哪里不同，就是这次，苏姒身上也染了血。

    苏姒很累，不管今晚发生了什么，她的意志都不为所动，坚定地叫嚣睡意。于是她趴下就睡着了，皎月姬没有睡，看了她一会儿，把她抱起来，让她半枕在自己腿上，觉得这样会舒服一点。

    但也难怪，一个是披了人皮的真狐妖，一个是毫无自知的巨婴，根本不受法条法规束缚，天然地不把这种督促人和谐相处的条律当回事。

    “你是皎月姬吗？”

    尽管经历过黑夜里无声的大起大伏，被掳走又被解救，一切都发生得很突兀，但她表现得像之前任何一个晚上那样平静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苏姒已经规划好了之后的路线，不过讲给皎月姬说，她也不会懂的，索性她懒得解释。她又牵着骆驼回去

    “中原。”在地平线一丝曙光里，皎月姬喃喃地重复，笼罩在一圈浅金的晕里。

    皎月姬的传言来得快且传播迅猛，几乎整个沙漠都略有耳闻，苏姒当然知道。她本来就有一点怀疑，看着这个妖怪落下，于是更加笃定了她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中原。”苏姒对她说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苏姒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，而是看着那个女人挽长刀回身，周身水蓝月华凝而不散，刀尖鲜血纷纷坠地，自丘上一跃而下。

    “她”，就是皎月姬吗？

    天明破晓，苏姒爬起来，发现皎月姬还是睁着她那双蓝色的眼睛，毫无睡意地看她。

    机缘巧合的，事发地点恰好离她们第一次说话的地方不远——金沙岛绿洲旁。苏姒牵着她，又牵了一头团里留下的活骆驼，那骆驼目睹了惨景，也有如苏姒一样麻木，被牵到湖边，就平静地低头饮水。

    她轻轻地、平静地说。不像疑窦满怀的发问，而是一种已经提炼到证据的笃定。

    不管是她，还是苏姒，对杀人这一事情，都有一种天然的淡漠，似乎对剥夺别人的生命这件事，并不是很当一回事。这种淡漠和鲜血淋漓的事实比起来，就显得格外诡异。

    苏姒其实并不是发问，只是敲下证据确凿的最后一锤，且这个事实，也并不能改变她们的关系。她牵起白发妖怪的手，这个沙漠里传闻的冷酷杀手和正义使者在她手里是如此温顺。

    一开始只是隐约的怀疑，在传闻越来越多后，她一一和那妖怪对比，就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正确。在看见踏月而来的妖怪的时候，这个猜疑的笃信度达到了顶峰。

    皎月姬本人迷惑地仰起了头。她最近被教会了一些简单的对话，但“皎月姬”这个一个词里有两个生僻字的，组合起来，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