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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亦灵的眼里一瞬间闪过震惊，慌乱，漠然，无数个复杂的情绪被埋藏在眸子里，许久她的心跳恢复过来，一声又一声沉闷地砸在胸腔里。

    “她是谁？”

    萧亦灵攥紧了袖口，指尖掐出青白的印子来，眉宇间闪过一丝郁色，她张了张嘴，却发现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萧亦灵，今日论剑青崖，若你输了，受我一剑，若我输了，此生弃道。”

    青芜这才想起来萧亦灵，转过头，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，她好像还不知道萧亦灵的名字。

    她的凤眸微抬，湛蓝色的眸光里似是揉碎了清冷的月光，随意打量了一眼几年不曾来访过的地方，和之前的摆设似乎也没什么不同，只是角落旁多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赤红灼目，有侵吞日月星辰之势。

    而她身死道消，寂灭本应随之陨落，逐渐变成一块废铁，不复剑身。但是如今灵剑完好，只是蒙了一层暗沉。

    长剑刺入胸膛，她原本以为她们之间已经两清了。

    苏洵兮微微点了点头，冷寂的眉眼柔和了一些，原本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温润。

    “萧亦灵，你输了。”

    心口仿佛还有刺疼的感觉，萧亦灵下意识地摸着心口，冰冷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，如坠冰窖，她以为她早就忘记了，原来并没有。

    灵剑认主后不会再变，谁会去持一个无用之剑？！

    持剑之人是谁？！

    “师姐，你以后可以陪我一起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师姐，风灵真的不是我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等下你来侍候我沐浴吧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萧亦灵（生气）：我、我刀呢？！

    来人轻轻合起骨伞，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来，她的眼睛清澈透亮，宛若琉璃美玉，眉眼冷寂，肌肤胜雪，白玉簪子挽起三千青丝，端是一副天人之姿。

    尘封的记忆此刻像打开了闸门的潮水一样涌来，那些过往又重新鲜活起来。

    苏洵兮好看的眉头微蹙，她转身看了一眼青芜，见她先是愣了下，然后才迟疑地点了点头，有些蹊跷。

    苏洵兮

    声音温软又带着些许春寒料峭的冷意，似是涤荡过三月的春风而来。

    萧亦灵（秒怂）：我是说我去找刀给你削苹果。

    眼里的热被身体上冰封的冷意快速取代，她僵着身子反应过来时，脸上已经有了一片湿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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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人，您要沐浴吗？”青芜温柔小意地忙接过苏洵兮刚刚放下的伞。

    少女眉眼低垂，身形娇小，大抵只到她的胸口那么高，穿着一身并不贴身的粗布短褐，脚下趿拉着一双露出大脚趾的破烂草鞋，乖巧地站在那里，像一只柔柔弱弱的小白兔一样。

    萧亦灵僵在了原地，心跳骤停，来人是她的死对头——苏洵兮！

    苏洵兮（微笑）：嗯？

    完全出乎意料之外，萧亦灵怎么也没想到苏洵兮会突然这样说，所以她现在走也不是，不走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师姐，我好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青芜寻常从不会带人来，苏洵兮倒是有些好奇。

    “萧亦灵，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她的婢女。”

    话说出口，她发现她的嗓子竟沙哑了，口腔中蔓延着一股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