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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亦灵也低头用手抹了一道，凑近闻了闻，好像确实不是血腥味，而是一股糟烂的红色泥浆里带出来的恶臭味。

    苏洵兮似乎没看见她的表情，仔细叠了手绢收好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琉璃灯盏，宛若盛开在黑夜的寂静莲花，泛着点点星光。星光落入苏洵兮的眼睛里，给她平添了一种清幽魅惑。

    苏洵兮见萧亦灵盯着不放，以为小孩子都喜欢这种精巧的东西，柔声问道：“喜欢？”

    铮然一声，剑锋出鞘。

    等等，这场景怎么这么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苏洵兮上一世也送过她很多东西，没有一件她不喜欢的，很会投其所好，各种各样的丹炉，储物戒，每一件都能看到满满的心意。可是后来因为风灵的死，她狠心把这些东西全都扔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萧亦灵回答的很诚实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苏洵兮也不是现在这样，看似温润，实则冰冷难以接近。记忆中的苏洵兮有着最温暖开朗的笑颜，浅浅的两个梨涡，光华潋滟的清澈眸子，连一颦一笑都是最好的浮光掠影。

    苏洵兮低下头弯腰，手指轻轻抹了一下地上的血痕。

    萧亦灵不小心看入了神，反应过来，赶忙问道，“我想擦擦手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是干嘛用的？”

    没等苏洵兮说完，萧亦灵便感觉她手上的分量又变重了些，五阶防御灵宝，还不是灵器，这不但考验炼器师的天赋，更要有绝对的对天道的领悟力，所以一般灵宝不但有价无市，更不要说是五阶的。萧亦灵捧着手里的琉璃灯，再次看愣了神。

    皓腕凝霜，肤如凝脂，苏洵兮只是擦手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律，一双手仿若是被工匠精雕细琢出来的，连指尖都有着莹润的美感。

    萧亦灵猛然想到，她曾经就是这么逗弄苏洵兮的，没想到竟然反过来了，这都是些什么鬼！

    苏洵兮是炼器师，师从修真界炼器第一人望月长老，还是炼器峰破格招收的首徒，她可从不觉得这种灯会只有照明这一种用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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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洵兮看到萧亦灵的眸光暗淡下去，缓缓开口道，“既然喜欢便收好吧。”

    萧亦灵冲着苏洵兮努努嘴，示意苏洵兮能不能把手绢借她用一下。

    她嫌弃地甩了甩手，还是觉得不干净，眉头微皱，看见苏洵兮拿着洁白的手绢正在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。

    萧亦灵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，稍纵即逝，她转头去看，苏洵兮云袖微扬，一道薄薄的红色圆形屏障陡然闯进眼帘。

    屏障上爬满了密密麻麻地正在蠕动的血色小虫，不断地吐出红色黏性唾液 ，

    “五阶防御灵宝，一般邪秽不会近身，你拿好它，不要离身。”

    苏洵兮并没言语，随手掐了一道净身诀施到萧亦灵身上，然后把手里的琉璃灯递给了她。

    萧亦灵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，微张着嘴，呆呆地看着苏洵兮。

    萧亦灵摇了摇头，她怎么突然想到这，真是奇怪。

    睁眼说瞎话呢，明明她都看见了。

    “血？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血。”

    萧亦灵不禁又想到将落未落的浅白纱衣，莹莹如玉的美背，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苏洵兮抿唇轻笑，抬手弹了一下萧亦灵光洁的脑门，嗔道：“小傻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