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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懂她，她又何尝不懂她。没有对与错，只是谁更自私，谁选择妥协罢了。

    “阿皎，我无法对你起誓……对不起，可你信我，我也不会负你，我会努力做到的……”泪水滚落，带着灼烧至心的滚烫。

    “阿皎，我不做傻事……”被谭子泓的热情弄得有些头晕，赵婉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让自己从这温柔里稍稍清醒过来，她喘了几口气，这才继续说道：“可是我不能撕毁那和约，我必须要嫁去北境，可我不想做别人的新娘，我也没有办法接受别人的靠近……阿皎，不要对我这样残忍……我是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明日便是别离，也许今生也不复相见，可她们却还是固执倔强地去做了这件荒唐事。

    “可是阿皎，我不想做别人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“皇天在上，后土为证。我谭皎在此起誓，今生今世，唯兮儿一人，永不相负。”

    “兮儿，我求求你，你等着我，把你推出去的人是我，这次我一定不会失信。我不会让你成为娴公主，只要北境强大了，瓦剌便不敢伤害你。你相信我，五年，最多五年，我一定会亲自踏平瓦剌，你便当为了我，我求求你，不要再扔下我一个人了，子澄已经走了……我只有你了！”

    初日升，远处的草原仍是不见边际的模样，雨已经停了，

    赵婉看着脸色严肃的谭子泓，心里涌出几分夹杂着甜意的酸涩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谭子泓紧紧抱住赵婉，“可是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，兮儿，你听我说，我会想办法，你等着我，不出五年，我一定会击败瓦剌，一定会迎你回来。兮儿，你答应我，你不能胡来，你相信我，你等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阿皎……你可真是自私…… ”

    阿皎说她今生永不会负她，那么自己呢，也能许下这誓言么……

    “阿皎，我此生只会是你的新娘。”

    “兮儿，你听着，我不许你做傻事。”

    “兮儿……”谭子泓低下头，寻到那柔软的嘴唇，辗转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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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伏进那人的怀里，包裹着自己的便都是那人的气息，安心而美好。

    “是，我是自私，对不起兮儿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怎么会不懂她的害怕，怎么会不懂她的心。可是她不能，也做不到去接受此时的温存便是最后的诀别。哪怕生离太过辛苦，她也不要用死别来终止这一切。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，可不能哪怕只是想一下失去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听着谭子泓不住的承诺，赵婉却有些疲倦，“阿皎，五年，你怎么让我去熬五年，阿皎，你便不能任由我自私一下么。”

    四月的北境正是春天，观星楼外是绵绵的春雨，不知何处传来的羌笛声，带着几分凄凉却又带着几分婉转，夜色昏沉，从这里可以看到嘉阳关中的点点灯火。

    没有红烛，没有嫁衣，只这两个女子对着天地起誓，青丝相绕，心甘情愿托付自己的一颗心。

    “阿皎，今天，我们便成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