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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怎么才来，快走吧。”宋因的“上司”看见宋因下了车，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，不由分说地扯过宋因往里走去。

    手机从手心滑落，砸在餐桌上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宋因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，但她胡乱地抓住椅子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时，阵阵熟悉又陌生的眩晕感再次包裹了她，让她有种即将溺毙的错觉。

    宋因起得很早，6点就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宋因未发一语。

    昨晚被搁在餐桌上未来得及充电的手机，上面的信号灯正不停地闪烁着，宋因走了过去解开指纹锁，还有些涣散的目光看到那一行蹦出来的消息后，浑身一僵。

    进了电梯，

    尽量将翻身下床的动静减轻至最小，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朝客厅走去。

    宋因的眼泪几乎瞬间就布满了脸颊，她睁着眼，表情看不出一丝悲伤，只是源源不断的泪水如决堤般从眼眶里汩汩而下，顺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在洗手台上。

    手臂，双腿，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，宋因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，朝卧室走去。

    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一动，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，林文只觉得胸前被塞了个沉沉的球形毛绒抱枕，迷迷糊糊地用手胡乱揉搓了会儿，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也许这就是宋因本来的味道吧。

    宋因家的大床十分柔软，蓬松的枕头让林文有种无限下沉的不真实感。房里没有开灯，只有加湿器微弱的灯光闪烁着。林文从后面紧紧抱着宋因的腰，将头轻轻抵在她的脖颈处，宋因身上并没有很浓郁的香水味和护肤品的香气，只有干净衣物的气息，略带太阳的味道。不同于平时宋因身上精心“搭配”过的香味，这种味道格外朴实，也格外纯洁，像剥了壳的水煮鸡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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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带任何怜惜地进入，规律的响声羞耻又甜蜜。

    两条腿沉重得像灌了铅，宋因慢吞吞地坐上车，又发了一会儿呆才开始系安全带。

    音乐声缓缓流淌而出。

    居然是红色高跟鞋。

    宋因一愣，微微摇了摇头，睁开的双眼通红，眼神却清澈无比。

    该醒了。

    “我爱你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你相信缘分吗？

    她的手绕到宋因前胸，抚摸过那道丑陋的肉粉色伤疤，语气轻柔而缓慢：“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林文侧过头亲了亲宋因的脸颊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：

    宋因的表情开始出现一丝裂痕，微肿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。她紧紧闭上眼，又挤出两行泪水，发出的声音低沉又沙哑，断断续续不成章法：“我好疼……”

    林文俯身轻咬着宋因圆润的肩头，微微使力，逼迫她抬起头直视镜中的自己。

    林文仍在睡着，半张脸埋进雪白的枕头里，头发睡得乱糟糟的，毫无防备的样子。宋因用手轻轻摸了摸林文柔软的脸颊，拨开上面的乱发，在唇间落下清浅一吻。

    林文半梦半醒地想着。

    黑色的轿车缓缓开动了起来，沉闷的空气压得宋因喘不过气来，她用手去点车载电台的按钮，却发现手指颤抖得根本按不准，一气之下直接一拳砸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我轻一点。”林文松了力道。

    Chapter26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宋因机械地开着车，这首歌也一遍又一遍地单曲循环着。脑海里混乱一片，美妙的音乐也不曾听进去一个音符，满脑子全是那句梦魇般的话语：“你相信缘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