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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桑榆的眼泪流了出来：“这些血都是穆容的，她在最后关头把我推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医生穆容是什么血型？”

    桑桐看了肇事司机一眼，问阿喵：“榆娃儿呢？”

    “她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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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病人是O型血。”

    桑桐和苏四方赶到的时候，妖妖灵的民警正在和乘客了解情况。

    “唰”的一声，范无救出现在了穆容的床前，将手掌覆在了穆容的额头上，持续了十几秒钟的时间，消失了。

    听阿喵这么一说，桑桐警惕了起来：“你给我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刚才看过了，我进不去穆容大人的肉身，穆容大人的血还没有止住，衣服被剪掉了，家属签了字就要把头发剃掉手术了。”

    “家属签字只是医院为了避免医患纠纷的一种证据，像穆容这种情况朋友可以代签，你进去看看穆容的魂体在不在？”

    桑桐怔了怔，桑榆打来电话让她立刻来一趟医院，桑榆只在电话里说穆容出了车祸，她也没多想，以为是阿喵不习惯肉身状态忘了躲车，再说穆容是阴差，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死，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阿喵压下对桑桐的恐惧，吼道：“桑榆什么事儿都没有，穆容大人在里面抢救呢！”

    穆容身上盖着床单被推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和院领导请示过了，允许朋友签字，你们谁过来签个字？”

    刘医生有些不敢相信，按照这个出血量和受伤的程度，绝对不可能单单只是颅外出血，患者却突然醒了，对答如流也没有意识障碍，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
    “没有家属？病人情况危险，我做不了主，需要院领导请示一下，看看朋友能否代签。”

    桑榆按着胳膊，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走了回来，穆容失血过多，如果血库没能及时调来血浆，桑榆还需要二次献血。

    桑桐接过了笔：“我来签吧。”

    刘医生摘下了口罩，眼中的狐疑尚未褪去：“患者清醒了，无意识障碍，语言清晰，主任的意思是再安排一次头部CT，以防误诊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孤儿，没有家属。”

    护士拿着确认单往抢救室跑，撞上了正巧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：“刘医生，可以开始手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O型血，我可以给她捐血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过来跟我先做一下配型，病人家属在路上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抢救室里，失血过多，医院血库里的存血不够，桑榆去配型了；医生还说怀疑穆容大人是颅内出血，情况很危险需要家属签字才能手术。”

    “事发当时司机一直在玩手机，在微踹里面抢红包，从我上车开始就在抢，我劝过他了，他说他有二十年的驾龄不会出问题的，然后回头看我，后来……我看到那两名小姑娘正在过马路，我叫了一声，就把眼睛闭上了，下车看到一个人趴在血泊里。”

    阿喵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，末了支吾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穆容大人回来了，听到鸣笛声还没等我反应，已经被挤出了肉身，然后看见桑榆坐在马路上，车子又开出去很远才停下，穆容大人倒在血泊里。”

    苏四方适时站在了桑桐的对面，从妖妖灵那个角度看过来，桑桐看起来正在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榆娃儿，你身上怎么都是血，伤到哪儿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