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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小女孩哭泣中苏沚心拿着一串糖葫芦蹲下来递过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摸了摸打着布丁的口袋，露着愁苦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哪儿呢哪儿呢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继续赶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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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给，糖葫芦。”

    “徒儿领命。”

    “糖葫芦…糖葫芦咯~”

    因为那也是，梦碎的地方。

    穆菱柔沉默不语，长安那地，是唯一承载她欢乐的地方，也是唯一她留过最纯真的笑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当时只顾着吃了吧。”

    张景是私卫，而且是穆世济暗地里培养出来的，所以没有多少人认识。

    “谢谢大哥哥。”小女孩破涕为笑，高兴的舔着那串她需要两个手才能拿稳的糖葫芦。

    苏沚心抿嘴一笑：“长安的糖葫芦很是好吃呢。”

    只是时至今日，她与皇兄，都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下来了？”

    见穆菱柔呆楞了许久，苏沚心在穆菱柔眼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“徒儿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师弟这是你的行李，都给你收拾好了，还有总持留下的经书也都在这了。”

    有欢笑的地方，有记忆的地方，恰恰是她如今最痛苦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小妹妹，来给你糖葫芦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江南处大陆东南以红壤为主，长安位于关中，大陆西北之地的黄土。

    “唉，你们看，你们看，这就是那个有名的天才和尚，辩机。”

    长安—西城

    “哎哟，真是谢谢这位公子了，小菊还不快谢谢这位大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长安吗？”

    苏沚心趴在窗前，眼睛转了两圈后下车了。

    那时也是这样的情景，天无痕也给过穷人家的小姑娘递过，后来又塞到自己手上。

    而穆菱柔已经诸多年未曾来过长安了，长安之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个最受宠的晋阳公主来了长安呢。

    大明宫，在长安，亦是天无痕出生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这样热心肠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师傅。”年轻和尚双手合十朝老者恭敬道。

    苏沚心揭开车上的帘子，映入眼帘的建筑是与南方完全不一样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爹爹，爹爹…”小女孩指着木伦上插着的红色糖葫芦眼巴巴的望着中年男子道。

    “多谢师兄，就此别过！”

    穆菱柔与苏沚心一路赶来，苏沚心是以苏航义子，苏秘的名义前来，而穆菱柔则是微服私访，车马与人手都留在了并州，只带了张景。

    不过长安倒真有一个公主还在，高阳公主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两位热心肠的少爷夫人啊。”就在苏沚心疑问那男子的话时穆菱柔下车来了她身旁。

    “圣旨下，我即日就要赴普光寺，你可前往西北金城坊会昌寺研习佛法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历朝历代都城，长安城：“爹爹幼时带我来过，只是当初未曾有这样的心情。”

    “辩机！”

    “汝天资聪颖，佛祖庇佑，切记勿要偷懒，继承衣钵。”

    十几仗高的城墙，红漆的城门，以及那长安二字，都显出一中古老而气派。

    苏沚心递过另外一串糖葫芦，穆菱柔正要拒绝，她记忆中爹娘是不允许她碰这些外头的东西的，只在幼时皇兄带她偷偷溜出宫的时候才第一次尝试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