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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此刻，她认真端详着王向婷的脸：毫无疑问，她有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蛋，她轮廓分明却不硬朗，一双长长丹凤眼，高挺的鼻梁，纤薄的嘴唇……

    王向婷绝望地想：我肯定是民国电视剧看多了，脑子里怎么总是忽然冒出奇奇怪怪的东西，我八成是疯了。

    那姿态，婉约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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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想看苏绿辛亲手绣花的样子哦。

    王向婷知道，对于设计师来说，他们所设计出来的每一件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，而工厂里批量生产的、摆在橱窗里销售的成衣，不过是孩子们的复制品而已。

    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苏绿辛掏出手机给王向婷看自己的设计。

    王向婷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你当我没问。”

    王向婷心想，自己都是她的模特儿了吧，一会儿肯定还要上身感受一下的。

    能不能呢？

    王向婷微微一侧头，感觉自己闭上眼睛，就能够想象出苏绿辛一身旗袍、微微倚在窗边，一针一线绣花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手工刺绣？”王向婷觉得有点不可思议，“这些花纹很复杂。”

    之前王向婷为“冉杜”走秀的时候，就听见简格华这么说过。

    那得多大的工作量啊，辛辛一个人完成这么多，眼睛都要累坏了吧。

    的确是一件一件的旗袍，根据苏绿辛介绍，都是手工刺绣的。

    王向婷将苏绿辛手机里的图片放大，想要仔细去看那些花纹，但是手机没有办法将刺绣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，这让王向婷不免有些感到遗憾。

    末了，王向婷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：“那些刺绣，都是你一个人绣的吗？”

    苏绿辛一愣，随即有些迷茫地回答道：“不是啊……为什么会这样想呢？当然是请专业的人员绣上去的嘛。”

    苏绿辛这样想着。

    可是她听见王向婷问她，能不能做自己的模特？

    王向婷连连点头：“恩恩。”

    苏绿辛却没有像王向婷一样笑，她认真地点点头：“嗯，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她很美，很完美。

    苏绿辛清楚得知道，王向婷是追求着什么，这样的她，会选择自己吗？

    苏绿辛也在看着王向婷，她知道王向婷是个模特，但是王向婷的硬件非常好，好到几近完美——苏绿辛是这么认为的。

    王向婷听见苏绿辛的回答，一下子笑了起来：“真的吗？我也能帮到你了，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苏绿辛心中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王向婷笑起来：“是缺少了灵魂吗？我经常听见别的设计师这么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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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绿辛似乎是看出了王向婷对于刺绣的执念，于是笑道：“没关系的，我带了成品来，到时候你可以慢慢欣赏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人，抱着远大的理想而来到美国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苏绿辛点头，语气十分坚定，“手工刺绣劳动力很大，一开始我也尝试过机修，但是对于旗袍来说，机绣的话，好像缺少了什么——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够批量生产成衣，或许会使用机绣，但是第一件的话，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苏绿辛听见自己回答道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苏绿辛的心中，仿佛有一粒种子，迎着阳光，慢慢破土发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