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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偏偏高岭还继续说：“没有孩子也没关系，一辈子恋爱我也认了，妳恢复我男朋友的身分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，我们做炮友，互相不要干涉对方的婚姻生活？”她一个脑抽，这样问。

    ──他竟然打算为了她不再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吗？

    “我不要跟妳做炮友。”

    她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。

    “你刚刚不是这样说的……”说话不算话，可以报警处理吗？

    余茜本以为在她那么说之后，高岭会看清她“渣”的本质，选择离她而去，没想到她到家不到二十分钟，他就打电话过来了。

    余茜觉得胸口那股闷窒感又困住了她。

    算算时间，差不多是他一进家门便打给她。

    余茜

    除了“被”和他做了一次爱以及刚才在车上的吻，她自觉都没有给他过多的暗示……都这样了，他怎么还会喜欢她？

    “好，我们不结婚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不值得……”她真的为他叹息了。

    “余茜，我要妳诚实的回答，妳喜欢我吗？”他又补一句：“即使妳说喜欢我，却不想跟我在一起，那也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叫我的名字很难吗？”他又打断她。

    “高医生──”

    什么时候了，他就在乎这个？

    余茜暗叹，“……高医生，你都三十岁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妳喜欢我，我也喜欢妳，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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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嫁何撩，不嫁何撩。余茜暗自在心里默念了两遍。

    “二十九又十一个月过八天。”他硬梆梆地纠正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喜欢你，所以不想和你在一起。”不想因为她自己的问题，伤害到他。

    不嫁何撩？因为不想伤害真心诚意的人。

    “喔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怎么想的，显然已经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，一点都听不出勉强或不乐意，就是面无表情的语气。

    也对，这种荒谬的提议，她说完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说没关系，没说我接受。”他不以为然地哼声，又隔了一会儿疲惫地开口：“余茜，如果不是再遇见妳，我已经做好这辈子不再浪费任何人感情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“值不值得，妳不是我，妳不能替我决定。”他顿了顿，“我就问妳一句，妳……喜欢我吗？”

    还说她笨？他明明比她还傻。

    所以她将来也许做得到不爱任何人得、轻易和某个黄女士决定的人选结婚，却对有感情的高岭，如此慎重。

    如果昨天晚上他没有在泡脚温泉鱼汤那里和她说那些话，她一定也不会明白他经过了什么，不明白这句话对他的意义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高岭沉默了片刻，“余茜，妳知道光是从妳口中听到一辈子这三个字，我有多开心吗？”

    余茜囧：“……高、医、生，你知道不结婚是什么意思吗？不结婚就是不会有小孩，你难道真打算跟我谈一辈子没有保障的恋爱？”

    尽管高岭听起来很镇定，余茜还是听出了冲天的妖……呃，不，是火气。

    不是不喜欢就好。高岭却是悄悄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余茜这次磨蹭了很久，才终于投诚。

    余茜听过不少男人说爱她，却都没有这句来得深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