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83》带着大佛回家乡(2/10)
啪！一个塑胶文件夹落在女孩面前的桌上，津看了一眼，就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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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，早知道就直接把他掐死。」桀抽出一根香烟，递向后座的人，「坦纳多的烟，抽吗？」
「呵，你真仁慈。」
老先生直盯着面前高大的青年，憨笑着不断点头，嘴里小声细碎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话。要不是父亲已经失去正常人的认知能力，津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自在大方的把垩领老公介绍给他。
「姊，妳到底跑去哪了啊？！消失这么多天，安养中心那边钱也不缴是怎样？！」青年一屁股坐下来，就开口抱怨，他摘下帽子，拨了拨扁塌的黑发，臭着一张冻红的脸…「就这么突然不见，也不交代一声，妳不觉得自己很不负责任吗？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姊姊这段期间几度面临生死交关。
津摇摇头，叹口气：「我不懂，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存心找死。」
「啥？！锋芒？」津傻住，慢慢会意。男人不是都很骄傲能炫耀女朋友身材好吗？这个扮演变态一样的大黑外套是怎样？
「哦，对了，妳不在这段时间，安养中心那边加了两次费用，他们说爸爸太难搞了。」
「妳知道老爸有多烦吗？」青年理了理皱在胸腹前的衣服，继续叨念：「老爸跑到别人老奶奶的房间骚扰人家，看护工就帮他上束缚，结果他竟然金蝉脱壳，挣脱束缚跑去其他楼层…安养院那边三天两头就要我过去，妳通讯机完全不通…最??后只好请姑姑去处理了。」
「走走走，我带妳去…」
津也讶异看向午夜：「对耶！好像很久都没看你抽了，味道也淡了。说戒就戒，好有决心！」她印象中，午夜好像也是个老烟枪！
「对啊，以后外出都穿着。」
「让他们全见鬼去吧！」桀回头走向座车。看见前方四、五台车一字排开，完全挡住退路，大灯全亮像照犯人一样照着他们三人，直叫人睁不开眼。
津蹲在暗处轮胎边啃着炸鸡，装聋作哑，置身事外。河畔恢复宁静，几个脚步声重回她身边…
「快看，那里有糖裹腌果子耶…」桀倒是很快就知道怎么逗她开心，抓着她的肩膀转面向了马路对面。
「这里是坦纳多，回垩领妳愛怎么穿就怎么穿。谁敢对妳有奇怪的眼神，我就把他眼珠挖出来。妳看那些男的眼神，啧啧啧…他马的，也不怕长针眼。」正巧旁边几个男人经过，盯着津的眼神，说有多猪哥就有多猪哥。桀不爽，勾起食指中指对他们做了个抠瞎眼的威吓动作，那些人连忙别过脸去。
「这干嘛的？怎么这么丑？！」整件衣服展开，津旋即大失所望。
不久，一个背着黑色背包、穿着蓝色厚外套的青年经过她身边，嘴里还在碎念：「呼，冷死了。」他取下手套，把背包卸下在津对面的椅子上，一面摸索着口袋…
《84》世界真小啊！
原来是有预谋的，津没好气道：「我怕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。」
津怒目圆睁，顿时无话可说。
探访完父亲，下午，津又匆匆赶往一家速食店，随便点了个套餐，在角落空着的位置坐下，看着临时办的通讯机里的讯息，静静等候。
看见他展现怪力，那伙人顿下脚步，目瞪口呆。
「哼哼！」桀对他们冷笑了声，却只是当着众人的面，把车头抬离地面，转了个角度，拉回坚硬路面上。
车子离开闹区后，进入偏僻道路，路上的车流骤减，变得零零星星，津缩在副驾驶座歪头看着后照镜，忍不住皱起眉头，「桀，那台车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？」
「是啊。从离开购物街后就一路跟了…」灯号一改，桀随即踩下油门，满不在乎的说。
桀回他：「我怕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。」此话一语双关，恐怕自己出手，会在这群人面前暴露垩人身分。
「嗄！他们要跟到什么时候啊？不会是刚刚那个被你掐脖子的来寻仇吧？都你啦！把事情搞得好复杂！」
桀很干脆的把手中袋子扔给了她。
感受到大量目光围观，午夜显得有些诧异，不禁对桀埋怨：「我都选好最佳观赏席了，正想看你表演。」
「在哪？我要吃！」津顿时两眼亮晶晶。
两人真是有够幼稚。抗议归抗议，知道桀的用意，津最后还是乖乖罩上黑大衣，眼角余光瞥到午夜站在一边悠哉悠哉，没他事的样子，不禁牵怒：「你们两个都喜欢让我穿得像粽子！」
「她女战神啊！哪个男的敢占椿萝便宜，脸上马上就会多一个窟窿！」
过午的冬季园区很冷清，大多数人都在上班时间，四下无人，津这才敢把近况告诉父亲：
「给我的？」津兴冲冲的拆掉包装：「衣服？」
「嘿嘿…别生气嘛…吃点东西吧！」津取了根薯条，塞进自己嘴里，把装满热食的餐盘推到对方面前。
大地罩上抑郁深蓝，路灯盏盏点亮，进入郊区，路上几乎没人，后面跟车的距离开始缩短，桀将油门催到底，一路狂飙起来，连闯几个红灯，打算甩掉对方。疾行中，车身一阵剧烈颠簸，似乎偏离了正常道路，周围路灯数量减少，车灯外是大片漆黑，津紧张的握紧扶手，不时忐忑地看向桀。
草草买了些东西，就准备回去了。
「你如果不排斥，我再想一想怎么跟阿智和姑姑说，然后就接你过去住！那里地方很大！我会陪着你，你不用担心不适应。」亲吻了老先生的面颊，道别了父亲。
「爸爸，桀和午夜他们是垩族人，还有一个莫狄纳，他没有来，对坦纳多人还不是很能释怀，所以我没勉强他一起过来。他们都是我爱的人…」她用垩语念出他们的名字，「我现在住在垩领，那里空气很好，景色很美，星星很漂亮，还有很多有趣的生物。我现在很幸福，你不用担心。」
离去前，津悄悄在老先生耳边说：「爸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住萨野？」
砰砰！车门关得碰碰响，直射的灯光前闪过数个黑影，一群人个个手持刀枪棍棒，一句话也没说就冲了过来，逆光看去黑得看不清面孔。
然后，她帮老先生戴了顶红豆色大毛帽，穿上深灰色大衣、围上围巾，带他外出。午夜协助老者上车，桀负责开车，他们到外面商场给老父亲添购了些新衣服和营养品、零嘴，并一起吃了午餐，再到森林公园散步。
回到坦纳多，津遇到了爸爸，老人家精神还不错，看到她时，呆滞的脸上露出了喜笑，亲昵握握她的手，兴奋地嗫嚅着略微干瘪的唇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喊不出名字。由于长期服用药物，津看出父亲虽然没有重大慢性疾病，整体健康状况却持续走下坡。
「只是…那个…之前好像有几个月的安养费是姑姑代垫的，妳要还她。」阿智突然弱弱的开口。
午夜把车上的饮料拿下来。三人并肩站在黑暗里，面向河流，喝着罐装饮料。
话音刚落下，那群人什么情况都没来得及搞清楚，便一个个无声无息的倒下…
唰啦！轮胎磨动砂石的声音，车体却停在原地不动，唰啦唰啦！车轮陷入泥砂地，空转起来。
阿智愣了一下，「我们当初说好了，爸给我们存的结婚基金当做紧急预备金，这次是妳先搞的事情，所以用妳的，我已将钱全部提领了。」
「…」午夜这是躺着也中枪。
「靠！这条路原来不能过去啊！」桀用力拍了一把方向盘。
这位在市区的养护中心，价格略高，考量到宽阔一点的环境、良好的设备和素质高的照顾员，当初宁可多花点钱，也不想让父亲住得委屈。然而，养护中心的照顾还是没有亲人细心，津花了点时间，替父亲刮掉略嫌过长的胡子和鼻毛，修整梳理头发，动作温柔而熟练，似乎曾经亲自照顾一段时间。
「她不一样…」情感档次上不一样，还有…
「椿萝那样穿你就从来都没有意见！她成天一对波霸巨乳光裸裸在外面乱晃！」津气得抗议。
津也下车，「空气满好的，让人心情都放松了。」来到空旷河畔，心情不知怎地松懈了下来。
这次，津学聪明了，以后，人多的地方，千万不要去！
桀伸出大拇指，倒过指尖往下一比，接着又指向他们身后；那些人迟疑地回头，赫然看见午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他们其中一台车的车头上，正仰头喝饮料…
「嗯。阿智，你垫了多少钱？我先算给你。」津打开随身包，准备数钱给他。
「嗯，辛苦你了！」津点点头，静静听对方抱怨，她当然知道会有这些琐事，之前都是她在处理的。
「废话！你应该上桥！走桥下堤防干嘛？！还想从河切西瓜过去？！这是车！不是船好吗？」津刚刚也瞥到了警告路牌，知道他们冲进了河岸。
「还保护？！老头子才说这肿袜！」津的两颊突然被桀捏嘟起来，嘴也噘高，口齿不清：「泥口物！」你可恶！
不一会儿，昏暗中有光线闪过，引擎声由远而近，另一台车也驶了进来，不，不只一台。
「真哒？！」桀直接把烟头衔入口中，「什么时候戒的？」
「我戒了。」午夜回绝。
「不准说我老了！这是为了保护妳！」
「算啦！大家下车尿尿去！」桀熄了火，直接开门下车。
车轮在原地转了转，车子就是不动。
「哦！好，没问题，算我的。」津欣然接受，虽然爸爸根本不是她一个人的事，但，是自己的爸爸，又这笔钱能在这次发挥作用，帮了自己很大一个忙，她不想计较。再说，结婚基金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必要，莫狄纳、桀、午夜谁会跟她计较？让她心境更宽裕了。
「桀！你老了！」津高声抗议。她作梦也没想到，这个看似对情感开放的家伙，竟然看不惯坦纳多男人的眼神？！
「这里没路人也没监视器。这下妳不用担心了吧？」桀在征询她的同意。
「美丑不是重点，它能保护妳不那么锋芒外露。」
这话无疑刺痛了津，她陷入激动：「哪里不一样！？因为她身材比较好所以就可以露吗？」
老人家只是嘴里细碎念着：「很好…很好…」
三人一起走回座车的路上，津好奇地盯着桀手里的东西：「桀，你手上的是什么？不会是偷买女朋友的礼物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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