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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们系比刘启他们考的科目少,提前一天结束考试。上午刚一考完,才过了一个中午,外语系的那几栋楼的人都少了大半。我也琢磨着是不是该顺点杂物或者冬天的装备先搬回家去。不然仍由它们这么屯着,到下学期毕业的时候,会更烦人。

    第二句话则是:“我已经和他分了,我发誓。”

    箱子是拉不动了,我只得给刘启打了电话,然后自己再费力地试着提起东西往前走。

    两个小时就整理了满满一箱子,跟白霖打了个招呼之后,我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出门了。

    “希望不是。不然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了。我和……肖正,跟你与慕承和完全不一样。”提到肖正这个名字的时候,宋琪琪说的很慢甚至还迟疑了一下,似乎是竭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用一种自然语调说出来。

    年底最后的一天,我和宋琪琪一起端着脸盆去澡堂洗澡。

    我拉着长方体的大号行李箱打破了小径的宁静。箱子下面的轱辘和水泥地摩擦的杂音虽然刺耳却有节奏。我哼着小调,让这两种声音交相辉映。

    白霖在身后大声问:“你晚上回么?”

    我急忙否认,“不是,不是。”

    宋琪琪重回学校的那天,已经是临近期末考试了。我和白霖两个人去车站接她。她从验票口出来的时候,让我们吃了一惊。她把原来的长发绞短了,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,显得脑袋更小。

    我的手轻轻抬起来,然后朝它移动,眼看着一点一点的接近,就再要触到书的时候,终究迟疑了下,手指卷回掌心,随即缓缓地缩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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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因为我吧?”

    说干就干。

    我试着再拉了拉,箱子只有左边朝前移动的趋势,而右边屹立不动,很明显地告诉我,它的轮子坏了。

    我冲她笑了一下,不再谈这个令人失落的话题。

    哪只,好景不长,轱辘忽然发出一个令人心碎的“咔嚓”声。

    从女生院到学校大门口的公交站,大概要走二十来分钟,如果走大路的话要绕着学生活动中心兜一个大圈。我和白霖时常从小水渠边的小道抄近路,能少走好大一截。

    她怔了一下,走了几步又问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我咧嘴笑道:“还提什么呀,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,丢人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都说了么,怪我自作多情来着。”

    她走在旁边突然问:“你跟慕承和的事情呢?怎么这么久也没听你和白霖提他了?”

    小径的中间有个转角,内侧都是浓密的灌木丛,所以无论从哪一头来,都只听得到脚步声,而很难清楚转角另一边的情景。也是因为如此,刚开始这里成了A大的十大受欢迎的约会的隐蔽场所之一。只是,后来行政楼改在这旁边,来来回回的老师、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想通了,怎么分的,她却没有说。而肖正早成了全寝室的一个雷区,我们再也不会在她跟前主动提起。不过,宋琪琪说到做到。别说单独出门,就连电话也没怎么用了。果真就和肖正断了联系,学习却更加拼命。

    “要回来。”

    男生和我之间隔了一个空位。杂志和他一堆书一块儿被随意地搁在空位的桌面上,离我的右手不足一尺的距离。

    宋琪琪看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说:“好想你们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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