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8(1/2)

    你是不是担心异国恋?没事,大家同住地球村同是地球人,何况你毕业之后不是打算留在中国工作吗?”

    因为你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优秀的人都单着,搞到我也不好意思脱单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吗?”

    荀或没有听出他短短两字里藏着的深意,兀自继续撩拨他的心弦:“是啊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自恋点啊,我感觉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。”

    荀或冲他露出小犬牙:“那我就更不好意思抛下你独自风流快活啊兄dei。”

    季玄毕竟举目无亲在异国他乡,荀或自认是他在中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,不禁替他生出了雏鸟情节,觉得自己有抚养义务。

    其实也因季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。他父亲娶了三个女人,他是小妈的儿子,在父亲眼里只是成群儿女中并不起眼的一员,唯一亲密的小妈在小学时便因手术意外亡故,此后更是孤苦。

    所以荀或带他回家过年,还在暗地里叮嘱自家父母别问起季玄家庭,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季玄的自尊,绝口不泄露同情迹象——他以为这些善举是同情。

    荀或这个人,心细起来真的可以很心细。

    但粗心时也可以很粗心。不是同情,不是的。他并没有自恃家庭美满而觉得季玄可怜,他只是想把季玄捂暖了,想看他笑,想让他开心,动机纯粹毫无杂质。

    这是喜欢,这不是同情。

    荀或连自己对季玄的过分依赖都没能察觉,这种倚肩的亲密不是朋友该有的,哥哥也不是对谁都能叫的,为了你而不谈恋爱的话,更不该说。

    可是季玄了解他,荀或只是没有学过什么叫距离与隔阂,学了也不会。

    幸好他不会,才能容许自己卑劣地从罅缝里汲取他的温暖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。”荀或忽然说。

    他是没心思读书了,思绪呈网状发散,开始瞎扯闲聊。

    “什么目的?”季玄配合着问,顺带锁上了屏。

    “这就要从一道重要哲学辩题说起了:如何维系三个人的友谊。”

    荀或来宿舍报道的第一天,地上摊着对一模一样的行李箱,他听见俞斐骂猪,脸上笑问你们认识啊?实则一颗心早沉了下去,原来这两位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亲密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。

    “我就一个人光秃秃的,听着他们打闹,太难不孤独了,”荀或嗟叹,“当然,我没有说他们不好的意思,只是我会酸,你懂吧?三人行,但其中两个关系特别铁,不过——”

    他兴奋起来:“自从我发现他们是gay,我就快乐了,朋友和男朋友,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!我还酸个屁,吃糖都来不及!然后啊,大三的时候你还来了!”

    荀或竟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,拢住季玄宽厚手掌,热泪盈眶道:“同志,天下苦猪鱼久矣,有你在我方阵营,胜利一定属于我们人民群众。”

    荀或的手暖呼呼软绵绵,指尖在棉被里被焗得粉嫩,季玄低眼凝望,想问他到底要自己心动多少次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为什么你的每一个部分,都让我这样无可救药地迷恋。

    6、1月22日 忌开心

    寒风捎来雨丝,落在关窗的手上像针刺。

    接下来几天没有出门。拉布拉多的活力已在不长的生命里耗散殆尽,所有人都在准备迎接一场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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