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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月考后荀或还请他吃烧烤,顺手抽出柔软的面巾纸,笑嘻嘻地帮盛游洲擦去嘴角孜然粉。他的手指触上来,有点凉,很滑很软。

    14、1月29日 忌堵车

    “我处理完了,真没事,”荀或道,“我现在就来找你,你闭上眼睛原地转三圈默念小荀小荀快出现哈。”

    荀或在季玄面前就是个劣质演员,装得再好也会被一眼识出破绽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说了没事啊?”

    季玄原本就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,稍带点愠色就能自动在方圆三米竖起生人勿近的屏障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说没事?”

    但头铁荀或哐当撞破,若无其事地尝起花饼。干瘪花瓣的口感很新奇,嚼起来像草,又溢着甜到发腻的香。荀或被齁得有些飘:“我的妈呀,这也太甜了吧?”

    用双重否定层层遮盖他那一点期盼的小心思。盛游洲以为他们有可能,但他等了很久,荀或依然是这副只撩不嫁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小荀。”季玄跟着走,但又命令一

    盛游洲要用几秒想想房里那女的是谁,想到以后微微皱眉:“她是家里安排的。”

    荀或闭着嘴摇头,指了指盛游洲又指了指自己,以瓦坎达万岁的手势比了个叉。

    荀或拉起季玄朝车站的方向:“没时间解释了,快上车!”

    只是皮这一下,盛游洲就想:放手很难。

    荀或永远开心,满肚子的梗,小小的善善的,从来不去计较付出多少得到多少。盛游洲自小受惯了奉承也习惯了物质给予,但荀或什么都不要,他只是露着他那粒白瓷似的犬牙摇头。

    “哦,赵家人搞联姻呢。”荀或了然,做个拉链嘴。

    荀或说着挂了电话,回头朝盛游洲道:“最后一句多管闲事:你如果真是个同性恋,还是得和你房里那女的说一下吧?”

    盛游洲醒后很想道歉,他只是不想荀或一句话都不和他说,埋头学习,一个眼神也吝啬。

    带他出去喝酒的那天其实发生了件事,荀或收到了隔壁班的情书,很高兴地捉着盛游洲说这是他的理想型,“而且她也想考Z大医学院呢,我们可以做对秃头鸳鸯。”

    “解释。”

    他们沿着雨后的小道回家,路灯照在沥青路,一地碎星闪烁。

    两人千真万确永远不会有可能,盛游洲第无数次认清这个事实。或许这次谈过以后更深刻,荀或是真恨他进骨头,那么软乎好脾气的一个人,竟把他咬出了血。

    季玄敏锐地觉察出问题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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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盛游洲看着荀或消失在他视线里。与荀或的每次分离,都是他所有负面情绪的主要组成部分。

    认识荀或以后盛游洲确实收敛了很多,但这不代表他就能违背天性里的倨傲,去忍受一场无果的单向暗恋。

    留学五年成长不少,收得住暴脾气也知道了错。有时梦见荀或哭着骂神经病,捡起破破烂烂的习题本冲出课室。

    “真的连做朋友都不行吗?”

    和季玄的一场架权当是惩罚,还有手臂上这一圈牙印。

    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,脖子里装了弹簧的那种小人偶,脑袋一晃一晃的,很可爱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。”季玄问。

    盛游洲俯身在他耳边说小荀明天见,荀或说明天周六见什么见,顿了一会儿又说:“也不是不可以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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