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26(1/2)

    到家徒四壁的人家。

    何向阳屁都放不出来,程春花也哑巴了,悄悄摸摸的就想溜。

    踩完场子就想走?

    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吗?

    陈月牙一把抓过去,刚才她抓刘玉娟的奶,现在,陈月牙也抓她的奶,这种阴毒女人,谁怕谁啊?

    “走,咱钢厂里说叨说叨去,厂长夫人带头搞抄家,我就想问问钢厂的领导们,你们那么大一个钢厂,这是不是背着党的政策搞文G复辟?”陈月牙再一声反问。

    程春花刚才打架的时候有多凶,这时候就有多怂,两只手在胸膛前不停的搓着:“月牙,咱是好姐妹呢,原来一起下乡,一起睡老乡家的大炕,咱有情份!”

    “可不嘛月牙,原来我家住大杂院,你住隔壁的时候,咱俩家关系可好着呢!”何向阳戴着个痰盂苦哈哈的说。

    “对哦,当时我晾一件衬衣你偷一件,我晾一件内裤你也要偷,要不,咱先去你家抄抄我的内衣内裤,看你偷了多少?”陈月牙又是一把狠拧,疼的程春花哎哎直叫。

    “月牙,是我不好,以后我保证,我妈敢再碰超生一下,我搧烂她的脸!”程春花疼的只差跪着求饶了,厂长夫人的颜面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“哎哟,这叫啥事儿嘛,我自搧自脸算了,陈月牙,你可别打春花了。”何向阳砰砰砰的打着自己头上的痰盂说。

    秦三多皱着眉头问:“那到底陈月牙有没有投机倒把?”

    程春花转身问王大妈:“你们这些街坊邻居们可得做证,王大妈,你说有没有?”

    王大妈才不搀和这些事非,指着何向阳的脑袋说:“一个痰盂可不便宜,两块钱呢,春花,这痰盂钱你得赔我。”

    别的邻居,谁愿意搀和这事儿,根本没人搭理程春花。

    “那就下午公厕前面开会,到时候大家一起来,这官司我来断。”秦三多挥手说。

    “秦三多,这官司你可不能偏向着哪一方,咱得公正审理!现在讲究的就是个投机倒把,抓住得坐牢!”程春花说。

    秦三多意味深长的说:“厂长夫人,我也不能偏着您啦!”

    甭以为居委会就没啥权力,现在这年月,你要有单位还行,普通的居民们,孩子不招工,不上学不转户口吗,知青不回城不落户不安排工作吗?

    你就出个门,你要没单位,你不开介绍信吗?

    政审,面貌清不清白,能不能出去参加工作,居委会的推荐信那是第一重要。

    居委会,那是党的喉舌,也是城市文明的缔造者,清水县还是第一个全国优秀,先进,文明县城。

    秦三多官不大,身子正,干了一辈子的居委会,就没在谁面前弯过腰。

    这一通风卷残云,以程春花拖着她家俩儿子,还有一个头顶痰盂的何向阳,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溜出大杂院而告终。

    陈月牙先把超生搂到了怀里,仔细看孩子的背上红潮潮的五道印子,眼睛都红了。

    回头就得拍贺译民一把:“还人民公安呢,自家的孩子你都护不住。”

    贺译民坐到了床沿上,接过闺女轻轻抚摩了一下她的背,哑声问:“疼吗?”

    超生皱了一下眉头,小嘴巴一撇,看爸爸眉头簇的更浓了,立马咧开嘴巴,伸手就去抚爸爸的额头,无声说:不疼!

    其实一开始也没多疼,但小人参皮肤细,碰一下就红了而已。

    要当初贺译民在钢厂当领导的时候,家里的孩子谁敢欺负,现在这帮人是看他工作岗位没原来好了,连他家的孩子都敢欺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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