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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终于弄假成真，程丽丽一夜无眠，大清早挂着两只黑眼圈爬起来，开始翻查同学录，寻找失散多年的同桌。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，我早起床了，晨运回来不久，正准备做早餐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就是在意我们性别相同吗，只要你去医院一趟，什么问题都解决了。”古渐尹无视她的悲愤，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要变也是你变！”程丽丽不满地大叫。

    “……伯母，我是不是打扰了？”程丽丽心虚地想，这不能怪她，要怪就怪她和她妈的声音太过相像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不妨碍阿姨做早餐了，麻烦您转告钟璇一声，我等她电话。”挂断之后，程丽丽跑去卫生间洗漱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那头接电话的声音有点粗暴，吓了程丽丽一跳。

    “那好办，明天我就给你安排变（咳咳）性（咳咳）手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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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丽丽一时语塞，什么天长地久，不过随意说说，他们连开始都还没有过，谈什么将来以后？

    “喂，钟璇？”

    ☆、第十四章

    “说！”

    “哦，原来是丽丽，你等一下，小璇在洗澡呢……要不，我让她回头打给你？”那边的人立刻换了副态度，瞬间变得和蔼可亲。

    程丽丽再度陷入沉默，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遭人表白，还是那样强势霸道，惊世骇俗，她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女孩子，实在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程丽丽想了想说：“……你是女的。”

    离上班时间尚早，早餐不能太马虎，程丽丽想了想，决定煮鸡蛋麦片。正要去厨房烧水，手机就响了，屏幕上闪烁着钟璇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谁啊？”对方的语气充满警惕，分明疑心这是不是诈骗电话。

    真是世态炎凉，人情冷暖。不过是半年没有联系，竟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变了可就要长相厮守，你确定？”古渐尹的声音听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，“跟一个假男人过一辈子是程小姐的美丽夙愿？”

    程丽丽惊声怪叫：“为什么是我，不应该是你吗？！”

    那头沉默了几秒，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考虑，程丽丽不禁有点紧张，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，流行曲都在唱那时候天总是很蓝，日子总过得太慢，你总说毕业后遥遥无期，转眼就各奔东西。

    “反正你又没有试过，怎么知道接受不了？”古渐尹的语调一时竟温软下来，低沉的嗓音充满奇异的诱（咳咳）惑力，诱导人一步步踏进深渊，“你只要说好，我从此以后就会对你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钟璇吗？是我。”程丽丽故意提高音量，让对方可以听得更清楚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是程丽丽。”

    在一起的时候无

    “我有事情想找你商量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在电话里不方便，你下午有空吗，一起出来喝杯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两天。”古渐尹知道不能逼得太紧，恋爱游戏需要你情我愿，这样才能乐趣无穷，“希望两天之后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。”

    当年她们感情深厚，同进同出，上课时偷偷传小纸条，下课时手挽手上厕所，青葱岁月，永远如歌。

    “我能不能考虑几天？”程丽丽问。

    “废话，不是你叫我打来找你的吗？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比刚才的更粗暴几分，程丽丽在心里默默地检讨自己不该认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