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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丽丽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脸，动作很轻柔很小心，抚过她饱满的额头，抚过她弯弯的双眉，抚过她依旧发白的隽秀的脸……

    “我看见那只钟璇送给你的流氓兔，它和我放在小房间里的那只很像。我当时就以为你进了那个房间，还把它拖出来向我示威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完没完？”古渐尹感到不胜其烦，干脆松开程丽丽，翻了个身，改为抱着被子

    “……我想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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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丽丽怔了怔，还真傻掉了。半晌，她又问：“那天你真的是专程来找我？”

    “那天你一回来就乱发脾气，是不是因为知道了‘她’要和别人一起去旅行？你跑来火车站根本不是为了找我，而是要坐车去找‘她’！”程丽丽读书不多，但自问脑子灵活，总可以举一反三，触类旁通。

    “现在可以说了。”程丽丽盯着她把半杯牛奶喝完，才爬上床窝到她身边，顺便替她脱掉外套和毛衣，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“吐在这里，别弄脏床。”等到程丽丽终于找到一个大塑料袋时，古渐尹又不想吐了，闭着双眼静静躺着，眉头微微蹙起，仿佛极不舒服。

    古渐尹费力地消化着程丽丽的话，消化了半天，只抓住“坐车找她”这个关键字眼，于是嗤笑一声，伸手戳戳程丽丽的脑袋道：“你傻啊，我找人不会坐飞机吗，坐火车多慢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乱发脾气吗？”

    小房间？

    被伺候得非常舒服的古渐尹打了个呵欠说：“我现在想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那天干嘛乱发脾气？还那么凶对我？”

    “那只流氓兔……是‘她’送给你的？”程丽丽尽量控制自己的脸部表情，心里忍不住泛起

    “说了再睡！”

    古渐尹眯着眼睛，半醉半醒，搂住她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，带着浓浓鼻音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程丽丽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，抓着她的肩膀硬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，死命摇晃：“你告诉我，快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古渐尹蓦然睁开眼睛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古渐尹被她摇了几摇，胃部一阵难受，脸色顿时变得青白。

    程丽丽的双眼顿时闪闪发亮，但顿了顿，又起了疑惑。

    程丽丽一时没有会意过来，想了很久才想起豪宅里存在一个“不能进入的神秘房间”。

    “等等等等！”程丽丽知道自己玩过头了，赶紧跳下床到处找盆子。

    “别走。”古渐尹声音沙哑地道。

    古渐尹让热毛巾擦了脸，又喝了半杯牛奶，整个人清醒了大半，她感觉现在的心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苦闷沉痛，甚至还变得有些平静。

    古渐尹撑起半边身子，一把将她拉住。

    程丽丽看着她隐隐透着痛苦神色的脸，分不清她到底是因为胃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，只觉得十分不忍，于是还是坚持替她冲了杯热牛奶。

    程丽丽拿着已经变冷的毛巾站起来：“你不想吃药的话我去帮你冲杯热牛奶。”

    程丽丽问：“是胃痛吗？你不吃菜光喝酒，胃当然难受，我去给你找些胃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