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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让她猜下去，古渐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吐血。

    程丽丽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，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，殷切的脸上分明写着：到底怎么样嘛？

    所以，她决定给程丽丽一个机会，也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那么好看的脸蛋，可惜，脾气不好。

    不玩游戏玩真心，程丽丽在心里自嘲，她还真是玩得投入彻底啊。

    “你对她……霸王硬上弓？”程丽丽觉得这无疑是最有可能的可能。

    古渐尹盯着她的双眼继续问：“然后呢？分道扬镳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跟你，但不玩。”程丽丽迅速地接口。

    但是，她却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那样的坏脾气。

    程丽丽吃

    一次尝试碰触幸福的机会。

    程丽丽忍着没有反驳，心里默默思忖，有朝一日我做了正房，就把那些“没用的东西”搬出来，一页页跟你翻旧账。

    古渐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古渐尹干脆直接开口：“是因为……”但话到嘴边，却发现并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，其中悲欢离合，恩怨情仇，都可以拍一部电视剧了。

    在古渐尹严厉、犀利与恼怒的目光下，程丽丽立刻改口道：“她原本也喜欢你，但中途见异思迁跟了别人，后来想吃回头草，你不原谅她，她因爱生恨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吗？”古渐尹这次提到“她”的时候，居然能心平气和。

    程丽丽看见她笑，也傻乎乎地跟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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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再问你，”古渐尹的面容变得有点严肃，“你说不想玩了，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晚餐时的所有不快，就像凝结在玻璃窗上的那层雾气，被轻轻抹去，不留痕迹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打听你的过往，就是调查了一下你最近都在跟哪些女孩子交往。”程丽丽决定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程丽丽靠在古渐尹怀里假装苦苦思索，古小姐得罪人的手法一向高明，要列举出别人恨她的理由，恐怕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。

    古渐尹禁不住低声骂道：“你傻啊，我跟她们就是逢场作戏，尽查些没用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还在发挥作用，古渐尹感到心里淌过一股热流，竟忍不住低头亲了程丽丽一口，露出了自翡翠山庄回来后的第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古渐尹其实非常庆幸，在这种备受煎熬的时刻，有一个程丽丽陪在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古渐尹或多或少已经猜到程丽丽会是这样的回答，但猜测是一回事，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    古渐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也许之前一直强迫自己不想那人，不见那人，不提那人根本只是掩耳盗铃的做法，心底的芥蒂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，反而因为压抑过度而逐渐膨胀壮大，一旦爆发，便像今夜那样，怨恨交织，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。”回答时，程丽丽也有几分忐忑，但更多的是复杂的开心，她觉得古渐尹会那么认真地想和她谈这件事，怎么说也该对她有几分重视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她最开始恨我，是因为阳遥，她的青梅竹马，差点被高年级的男生强（咳咳）暴。”

    话已经说到那么明白的份上，今晚过后，谁也没办法再继续装糊涂了。

    古渐尹习惯性地掐了掐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程丽丽的心猛地收紧，觉得今晚的重点终于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