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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窘迫地转身要走时，女孩喊住了她：“你给我站住，我跟你换票，差价一分不少补给你。”

    正想回复过去，又一条信息飞了进来。

    程丽丽走出机场的时候，发现程小强居然来了。距离上次见面那段时间不长，弟弟却好像变了副模样，以前身上那股吊儿郎当的味道没了，衣服也不再标新立异，穿着运动服，蹬着球鞋，俨然一个大好青年。

    从来只听说过挤公交，还是第一次听说挤机舱，程丽丽忍不住笑了出来，结果就被那个火爆的女孩发现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钱的问题，而是真的没有座位。”

    程丽丽趁机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都是我多管闲事，害你和你女朋友要分开坐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空不会去打电动？”程丽丽怎会

    “你看什么看？”女孩横眉怒目。

    “事实如此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话题突然变得敏感，双方毕竟不熟，程丽丽没有去接，只是含义不明地笑笑，然后故意打了个呵欠，调整坐姿，闭上眼睛假寐。

    程丽丽料想古渐尹正在开车，不可能马上回复，就把手机揣回口袋。但没想到才刚放好，信息音就响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靠！现在我们又不是没有钱，为什么不可以换？”

    男孩见她这样，也不再说话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翻阅。

    程丽丽窃喜，本以为古渐尹会无视那条信息，没想到居然回了，还回得那么快。

    程丽丽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程丽丽笑笑说：“你们也是去M市的吧，我买的是头等舱座位，如果你想……啊，等等，我只有一张票。”说着说着，程丽丽就知道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，别人的一对，不是一个。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坐飞机，有点紧张。”男孩主动开口跟她说话，笑容腼腆，声调不高。

    男孩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：“不要紧，你人真好。其实我和她交往不久，总觉得压力很大……也许彼此并不适合。”

    程小强搔搔后脑勺，光笑不说话。他本来就长得虎头虎脑，现在把自己打理整齐了，还真人见人爱。

    嘀嘀——年初三回来，我留着烟花等你。

    直到飞机降落，两人都没有再进行交谈。

    程丽丽努力抑制着亲吻屏幕的冲动，握着手机傻乎乎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嘀嘀——蛇精病吧你，给我老实呆在家里治病。

    ——我回家之后确定没发生什么事情的话，就马上飞回来好不好？

    男孩由始至终都没有表示异议，在一旁安静地站立，低眉顺目，俯首帖耳。

    程丽丽惊讶地指了指她旁边的男孩：“那他……”

    不远处的一对情侣在吵架，女的明艳照人，性感泼辣，男的高大俊朗，神色却有点唯唯诺诺。

    “我早叫你提前订票你为什么不听？要不是你做事拖拖拉拉，我现在会沦落到去挤经济舱？”

    上飞机的时候，程丽丽毫不意外地和男孩毗邻而坐。

    “哼。”女孩看都不看自己男朋友一眼，“什么样的人就该呆在什么样的地方，免得老是忘记自己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搞什么名堂？”程丽丽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程丽丽说：“别卖关子。”

    程小强拉着程丽丽往出口处走：“就是来接你，没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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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骗鬼吧，哪有这么多有钱人去那个破烂城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