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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喂？”电话那头传来程丽丽不徐不疾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要不要去做整容手术？”程丽丽开玩笑道。

    陈静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经常往医院跑，钟璇鞍前马后地跟着，形影不离。

    程丽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心，被古渐尹慧眼挑选的那几个模特，都有一双漂亮动人的大眼睛。

    古渐尹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：“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朋友里有从事

    程丽丽面无表情地抬起头，淡淡地道：“想吃就自己去买。”

    古渐尹将手里的相片迅速地浏览一遍，然后抽出几张，懒洋洋地道：“这几个都不错，可以分别约她们出来谈谈酬金。”

    “回来。”古渐尹说，“你知道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古小姐窝在床上呕了半天气，左等右等都没人来哄，时间长了，竟有点慌，再顾不上面子什么的，翻出程丽丽的号码打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在园子里看风景。”

    陈静对这个说辞无法接受：“留了就是留了，明不明显都是留。”

    古小姐气呼呼地躺回床上，闷不作响地玩游戏。

    程丽丽没事人一样吃完早餐，把饭盒扔到走廊的垃圾桶里，顺便到楼下晒晒太阳散散步，促进肠胃消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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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丽丽的确疏忽了这一点，古小姐害怕寂寞，即使不是黑暗降临的晚上。

    程丽丽奇怪地反问：“我生什么气？是你生气才对吧？”

    古渐尹说：“喂！”

    古氏和德诚合作开发了一个新楼盘，准备请年轻貌美的女模特做广告代言，虽然古渐尹说了一切让陈静做主，但陈静还是把模特儿的相片拿来给古渐尹挑选。

    古小姐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不若先前那么尊荣，连“陛下”的昵称都没有了，心里当即生出不满，但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古渐尹愣了愣，不知为何竟突然有点底气不足，所有气焰，都被对方眼睛里藏着的那抹清冷浇灭。

    “我正想这样建议。”想不到陈静却非常认真，“我认识有关方面的专家，可以帮你联系。”

    陈静收起照片，点点头道：“好，我会尽快联系她们。”

    程丽丽没有搭理她，埋头吃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程丽丽摇摇头：“医生也不确定，只说伤口不算深，就算留疤也不会很明显。”

    程丽丽在旁边凑热闹，顺便一饱眼福。

    程丽丽笑了：“别说得这么可怜，我只是以为你想要一个人静静。”

    聊完公事，陈静开始关心起程丽丽脸上的伤：“医生有没有说可能留疤？”

    身体检查报告也出来了，没发现什么问题，可以说健康完全达标。古渐尹仔仔细细地翻了几遍报告书，终于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一个星期后，程丽丽浮肿的脸已经消得差不多，零零碎碎的小刮伤也已经结痂脱落，最显眼的，只剩下眉心和下颌的划痕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懒得气你。”古渐尹闷闷不乐地说，“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病房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？”古渐尹急忙问道。

    打又打不得，骂又骂不得，现在程丽丽不怕她了，还学会了给她脸色看，真是岂有此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程丽丽应了一声，语气又恢复成古渐尹熟悉的温柔，“我不会让你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