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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粉笔的书写方式与毛笔不同，但沈缙使用多年，早已经驾轻就熟。她甚至因此创造了一门独一无二的艺术——粉笔书法和绘画。然而这门艺术，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她才会了。

    【阿姊，这一路上，我看你怎么应付她。】

    “三娘您说，千鹤听得很清楚。”外面传来了千鹤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昨晚问他可识得一人，乳名唤作‘赤糸’，他说不识得。此

    “什么时辰了？”

    无涯给她递上茶水，她喝下，问道：

    千鹤与无涯均竖起耳朵倾听。

    “我不饿。”

    “三娘，您肚子饿不饿，要不要吃点东西？”

    【你俩玩得真开。】

    黑板缩了回去，没多久，又一行字递了过来：

    【阿姊，昨夜发生了何事？】看来，沈缙也瞧出姐姐的状态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彼时，双轮伞盖马车内，传来了张若菡的呼唤声：

    坐在前面车辕上的无涯听到呼唤，连忙掀开车帘进来，就见自家娘子正侧卧在车中，身下铺着厚厚的茵席、褥子，依靠着堆叠的靠垫、软枕，身上盖了一条毛毯，此刻正撑着身子起来。

    “三娘，您醒了啊。”无涯跪下，探身相扶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张若菡扶着她的手坐正身子。

    “昨夜莲婢套我话，最后逼着我与她皆为义兄妹。我无法，只得答应。”

    沈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黑板再度缩了回去，车窗帘掀开，沈缙探出头来。只见她对姐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，道：

    “无涯…”她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，似是刚刚睡醒。

    “昨晚，我试探了一下沈伯昭，我现在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，他确实认识赤糸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您午间都没吃什么，一直在睡觉…”无涯无奈道，犹豫了片刻，她还是问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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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申时末了，前面人说，还有五里路，就到华阳县了。”无涯回道。

    沈绥看到沈缙抓着黑板的手抖了一下，差点没把黑板丢出去。她不禁苦笑，也怪不得妹妹会被吓到，就连她自己，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不自禁望向前方那辆双轮伞盖马车，唇角流露出苦涩微甜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三娘，昨晚发生何事了？我看见沈司直送您回来。”无涯知道三娘昨夜很晚才归，晚上估计也是一夜未眠，白日才会在车中补眠。

    “莫要担心，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件事。”说完这句话，她提高音量，问了外面一句：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顿了顿，道，“你们仔细听我说，我现在有些想法，需要你们替我参详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丫头！”沈绥压低声音，佯怒喊道，作势伸出手来要抓沈缙，沈缙却一吐舌头，已经缩回了车厢里。沈绥好笑地摇了摇头，策马向前小跑了两步，被妹妹一打岔，她本来阴郁的心情却也舒畅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千鹤，你能听见吗？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沈绥看到递出来的黑板之上，写着一句话：

    沈绥看后，犹豫了片刻，轻声答道：

    张若菡点点头，放下茶盏。

    “三娘何以如此说？”无涯奇怪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