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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忽陀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她我是女子，我认识赤糸，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
    我小时候一直是这么认为的，但是现在……我却觉得并非这么简单。当时陈师兄替我纹凰涅纹时，表现得很痛苦，几度停手，又几度开始，断断续续纹了七天，而且破了酒戒，喝了好多酒。我觉得他当时的状态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，这个纹身的图案，是师尊与陈师兄商议后定下的。我当时年纪尚小，他们什么也没有与我说。后来师尊告诉我，这个凰涅纹是希望我能像凤凰一样，可以浴火后涅槃重生。且，我会成为新一代千羽门的掌门人，凰涅纹，也象征着百鸟朝凤。

    “那您背上为何纹了凰涅纹？”忽陀问。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

    沈绥打断他：“闭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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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千鹤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【注】《地狱变相图》，是画圣吴道子绘制在长安赵景公寺墙之上的一副白描勾线图，没有上色，但出神入化。（一说后来上色，已不可考）运用夸张变形的手法，笔力饱含动怒的情感态势，使“变状阴怪”的鬼神如真地从壁上跃下，让观者脊腋淌汗，毛发森立，众多变相人物的怪

    “二郎身上也有？”忽陀还是第一次知道，觉得十分吃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绥的话还在继续：“九龙涅，其实是我与琴奴的大师兄，是司马天师收的第一个徒儿。如今我们称呼他‘陈师兄’，这个纹身，是陈师兄替我纹的。当年九龙涅被仇家追杀，爱妻惨死，他苟活下来，从此以后心如死灰，脱出红尘，出家为道。他天赋异禀，是修道的天才，拜入上清派，被师尊收为首座弟子。

    尽管相当虚弱，张若菡还是及时阻止了千鹤说出那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三娘，那沈司直不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说这些了，你别走神，赶紧的，我怕莲婢等会儿醒来会找我。”沈绥岔开了话题。

    沈绥沉默了片刻，答道：

    “她有，她身上的灼伤没我多，都集中在后腰一带，陈师兄给她纹了松鹤祥云图，是想让她求得安宁，早日摆脱疾病，长寿康健。”

    忽陀彻底迷惑了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和三娘挑明身份了？”忽陀压低了声音问。

    他入门没两年，我与琴奴从长安来，当时周身大面灼伤，几乎要死去，连颦娘都救治不了，只能续命。颦娘求到了茅山上清，是师尊出手，救治我与琴奴，才使得我们活了下来。但是，我们的身上还是留下了不能消除的疤痕，为了弥补和掩盖疤痕，师尊让陈师兄给我和琴奴绘制了纹身。”

    “大郎，您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忽陀语塞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张若菡屋内。刚苏醒的张若菡与千鹤轻声说完些什么。千鹤大吃一惊，沉稳如她，也失声道：

    “什么是不是？”沈绥挑眉看他。

    沈绥瞪着他，半晌才道：

    忽陀回味了一下，脸色有些发怔：“那您不是相当于告诉三娘您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忽陀与千鹤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：他们还是要继续装聋作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