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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卯卯，我从未想过要撇开你，即便这些年你始终不愿放下这段不该有的感情，我也从未有一刻打算撇开你。”张若菡看向她，冷静地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李瑾月！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！你是这大唐的嫡长公主！若赤糸在世，我与她结合本就希望渺茫，换了你，那更是绝无可能！我所说的‘不该有的感情’，你该懂是什么意思。人，都要量力而为，否则就是任性妄为，是不自知！”张若菡冷声道。

    “好，说得好，好一个任性妄为，好一个不自知！所以你嫁给那个沈绥，就是量力而为，就是自知，是吗？张若菡，你！”她怒而逼近张若菡，却又生生止住，愤然甩袖，咬牙慨叹，“我该拿你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如说，是为了一脚踢开我！是为了逼迫我再也不能纠缠你！”她暴怒地在大堂内徘徊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要吵了，我只与你商量，你不要嫁给他，我也不去纠缠你，我们……还回到从前好吗？”李瑾月压低声线，放下身段，蹲在张若菡位置前，拉起她的手，低声下气地求道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我，你为何要同意嫁给沈绥，给我个理由。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呵呵呵呵呵……”李瑾月觉得很可笑，“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    “卯卯……”张若菡的泪水已经打湿了面颊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这话，听在李瑾月耳中是那样的冠冕堂皇。一个即将嫁给某个陌生男子的女人，却说自己对朝思暮想十七年的青梅竹马依旧磐石无转移，这话，她还能信吗？

    “莲婢，我问你，既然你如此地爱她，又为何要背叛她？是不是你也觉得这些年的坚守，已经失去了意义。”

    张若菡梗着脖子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啪”，李瑾月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案，怒然拔身而起，吼道：

    李瑾月仿佛被气笑了，连连点头，道：

    她脱力，神情稍显呆滞，从蹲着的姿态缓缓坐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你会爱上她，你们分别时，她才多大？你又多大？你就爱她爱得那么深刻？这一等……就是十七年！这许多年来，到底谁才在人世，谁却又死了，我都分不清了。但我也得谢谢你，因为你眼中无我，我才能活到现在，想尽办法让你爱上我。这好像成了我的人生意义。”李瑾月疲累地说道，她终于抬起赤红的双目，望着张若菡，道：

    “因为，她是个合适的人，是个值得嫁的人。”张若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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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公主，你我……已经回不到从前了……”张若菡满是泪光的眼眸，缓缓抬起，那样的凄楚，那样的绝望，就这样看进了李瑾月的心底。她的手冰凉的，没有一丝温度。李瑾月只觉得即便现在她们靠得这般近，也是咫尺天涯。

    张若菡默然流泪，跽坐的身形却依旧笔挺。她倔强地平视着前方，即便伤心透顶，却依旧哭得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李瑾月苦笑，这就是张若菡啊，如此的倔强，这才是她的本性。就连哭，都要哭出她那出尘不染的高洁与坚强。

    “不该有的感情？你对赤糸的感情就是该有的，我对你的感情就是不该有的？！”李瑾月的胸膛在急剧地起伏。

    “卯卯，很多事，你并不清楚。我的坚守，我从未有一刻放弃。而我也从未背叛过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