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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答应你的事，都会做到。”

    张若菡要报恩，沈绥要复仇，十七年的隔阂造就了这两个人思维和意识形态上的不同。

    而在沈绥看来，了一这个人吃下了她父亲的骨髓，无论是否是被骗被迫，那都是一个事实摆在面前，她无法接受，无法面对这个人，即便这个人死了。

    “那，西域，你还愿意去吗？”张若菡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 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, 若你不愿谈这件事, 我们就不谈。”

    但是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，咱们还是且待下回分解罢。

    沈绥弯起唇角。

    “莲婢？可是莲婢？”

    言归正传，如果她能做到，那她就不是一个成功的角色，这个角色彻底毁了。

    “赤糸，咱们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好吗？”张若菡从她怀中抬起头来，一双清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念及此，沈绥的唇无意识地颤抖。

    沈绥答应过张若菡，陪她前往碎叶城，建佛寺, 为了一、了宏造浮屠以安放舍利骨灰。眼下，张若菡不确定，她还会不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第一百五十六章

    “我可以答应你……”沈绥低头, “但我不确定，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消化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沈绥抬起手，摩挲她的面颊，道：

    张若菡始终站在她的师尊的立场上考虑问题，虽然她也觉得很难以接受，可她更觉得她师尊太可怜了，她太内疚，所以不自觉的想要维护她的师尊。

    沈绥和张若菡均一愣，望向出声处，便见庭中不远，立着三个男子。为首一位，一身绛红圆领缺胯袍，冠以垂脚软幞头，长须飘然，五官俊秀，一身瘦骨挺拔，清雅难言。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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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若菡眸中有泪水在打转，沈绥不自禁在她额上印下一吻，道：

    但是这两个人都是很克制的人，也相当的冷静，她们同时意识到了彼此心态的不同，也知道短时间内不可扭转现状，于是她们干脆避开彼此，直接避免了争吵。这便是我上一章中描写的状态的来源。

    胸口一瞬的惶然已然悄悄平复, 沈绥垂着的双手缓缓抬起, 拢住张若菡的双肩。她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？算起来一月了, 她真的瘦了好多。

    张若菡点头，两人刚准备进屋，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：

    “咱们进屋吧。”沈绥道。

    讨论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，这就好比讨论“哦，你吃了我父亲，没关系，我不在意的，味道如何？”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吗？沈绥的父亲在她心目中是一只可以送给邻居炖汤喝的鸡吗？

    “你瘦了……”张若菡在她怀中轻声道。

    今夜薄云残月, 微风细拂, 清疏白日燥意。窗外蝉鸣断续相间, 好似哼唱小调, 颇有韵律。

    沈绥与张若菡，于客房门口相拥。在沈绥回答“好”字之后, 二人陷入静谧无声，彼此也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。

    沈绥鼻尖微酸, 收紧了手臂, 回道：“你怎好说我……”

    这章里，我明确写了张若菡与沈绥矛盾的根源——立场问题。

    张若菡终于绽放笑容：“我只饶你这一次，以后若再这般，我定不会再饶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莲婢，是我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