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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着你吃完,”陈画舫陪着他坐在地上,“等会儿就你一个人,可不许开小差了啊。”
“”陈画舫沉默了一下。“你还是把饭团还给我吧。”
“哪是说不过他,他明明是暴力压制。”
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什么曲子?根本听不进去。
“我给你叫了你喜欢的梅子饭团。”陈画舫笑着把手里的夜宵递过去,“夜里就辛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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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上几辈聚在一起求战后生存的生死情谊早就淡化,年轻人里有受前辈影响急切回归的,有与日本本土势力盘根错节的,也有利益至上一心商业化的总之,最初社团成立时,战后滞留华人自保的初衷早已被遗忘。
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变革,虽然如今的社团实力雄厚、声名海外,早已脱离了涉黑的非法身份,但是貌合神离的勉强打着同一个旗号,这样的社团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存在呢?
车子转了个弯,驶进雷昂目前居住的小区。
入江岁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猛点头,“老陈,你真是贴心小棉袄!谁再说你除了拳脚啥都不会我跟谁急,我们老陈不光功夫最好,保姆指数更是棒棒哒!”
“不不不没啥”入江岁泪流满面。不戴眼镜的木阳眯起眼睛看人,那压迫感比平时强太多了。要不是顾及给雷奕守夜,他早嚎啕着跑了。
“嗯,还是你好,”入江岁眼睛一亮,马上眉开眼笑,“喝了那么多咖啡,早就想吃东西了!”
正巧目睹这一幕的陈画舫取笑道,“你看你又跟前辈拌嘴,你又说不过他。”
极普通的、加班到深夜的城市白领。
雷家作为战争期间扎根在外的华人社团,它最初的成立者有军人、有俘虏、有难民、有失联的谍报员,也有无意战事的本土人,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活下去。为了社团存活,家主订立了极其严苛的规则,将四面八方投奔而来的落难者牢牢的捆绑在一起,成为只听从家主号令的锋利武器,极端的凝聚力让新生的弱小社团犹如一棵尖刺,深深扎根进战后四方混乱的时代。直至今日,社团内部的运行规则也不曾没落。
凌晨一点半,雷昂按下了电梯的楼层数。他手里还拿着几本文件夹,是现在工作的公司与雷奕企业谈判用到的资料。雷昂在电梯间锃亮的金属厢壁上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:解了扣子的白衬衣,服帖的长裤,外套搭在臂弯里,口袋中鼓鼓囊囊是早就扯下的领带,手里掐着一摞文件和不起眼的车钥匙。
关窗、熄火、停,把烟头丢进垃圾桶。
凌晨一点左右,路上车流稀薄了好多。然而城市喧嚣处依旧华灯霓虹,不夜的城市比白日里甚至更加浮华。雷昂开车的时候极少开广播或者音乐,他嫌吵,也是刻意的避开那些与己无关的东西。不过现在他反倒不介意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按着屏幕上的曲目,流畅的音乐从半开的车窗飘了出去。
是打压,还是分裂。作为目前的雷家领军人,雷奕他,会怎么选择?
这一路上他始终停不下思考。
懊恼渐渐习惯的宅生活被打乱了吗?雷昂叼着烟想,其实并不。他一直期待雷奕的成长,如今亲眼所见,他欣慰至极。当初为了平衡雷家内部各个势力,他选择了退出,回到国内当了个普通的白领,吃饭睡觉打游戏。现在的雷家已经不需要抱团求生存了,尤其是社团转型之后,在各个势力各自发展的形势下,社团内部的每一个小团体都能独立的生存的很好,要么出来一支格外强势的将其他势力全部压制,要么分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