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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壮汉伸手过来，打断左瑜的沉思，“警官您好，我叫成安安，进城来务工半年多了。以后大家就是邻居，有个忘带钥匙的事情，我都得找您，能省下百八十块开锁费。”

    左瑜走过去，毫不犹豫地拉开旅行包的拉链。居住条件已经如此惨绝人寰，古钰如果还在里面安放炸弹什么的，就很没有必要了嘛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，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。”承琤也被邻居助人为乐的精神感染到了，边握紧左瑜的手边坚定点头，“但是涂抹果酱之类的事情我还是非常熟练的，交给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左瑜想起方才在雪地里发生的事情，顿觉一口玻璃渣在喉咙里翻涌。

    袖筒处有洗不净的墨水印记，领子下被遮住的地方，绣着自己的名字，是她当年凭借高三开学大考的超人发挥，央求张欣给的奖励。

    “而且我从小就想当警察，没想到今天亲手逮着个活的。”黑脸壮汉羞愧转身，“还是一个家徒四壁清廉如斯的好警察。”

    不愿多说的左瑜刚想用“没事”敷衍过去，承琤闻声也赶来凑热闹，跟成安安一起，将左瑜格外红肿僵硬的手举在灯下仔细研究。

    “其实刚刚没有告诉你，卧室里还有更多惊喜呢，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“是吗开个锁居然收费如此之高。”左瑜也伸过手去同他相握。

    左瑜遭到经济歧视，颇感愤怒，继而心中又一凉：人家其实高看她了，事实上连这徒徒的四壁都不是她的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昨天买的冻伤膏。”成安安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来，不顾左瑜拒绝的眼神，毅然转向承琤，“这本来是给阿黑准备的，还没有拆封，你按照说明书给她每天涂抹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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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一边找，一边满意地点头，洗漱用品，换洗的内衣，都很齐全。

    你从小养大的狗都快跟陌生人跑啦。“叫我左瑜就可以。”左瑜笑眯眯将吐槽的话咽下肚子。

    然而在翻到外套的时候，左瑜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，那分明是自己高中时期穿的校服。

    承琤捧着左瑜浮肿的双手，深情直视着她心灵的小窗口。

    渴望跳槽的小情绪有开始萌芽。要不是怕郭克远派特警支队追杀她，她就真的要转行致富了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左瑜生怕再被扯动冻伤的地方，丝毫不敢挣扎，乖乖被承琤领着去接受惊喜。

    成安安在左瑜的心不在焉中，上下筛动着胳膊，“那边的阿黑呢，是我从小养大的狗狗。我们很高兴跟警官成为邻居啊。”成安安上下筛动着胳膊。

    “警官，你的手这是怎么了，冻伤这么严重。”

   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。左瑜深感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，眼睛不受控制的酸涩，赶紧决然地抱起衣服，冲进浴室去洗澡了。

    玻璃渣混合着碎刀片泛着血沫子溢满心间。

    卧室有两间，装饰风格跟客厅大体类似，就是没有任何装饰，只在地上各放了一个床垫。主卧的垫子上摆着左瑜去警队训练时候带过的旅行包。

    左瑜的手被承琤捏住，疼得她嘶嘶抽气，还没等她再说什么，成安安已经牵起阿黑，体贴地替门里的两人关好大门，一径回自己家去了。

    “是的啊，误会两位，真是太不好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这老房子洗澡用的是一款非常古老的樱花牌燃气热水器，机体本身被安装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