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戎的心机(2/2)

    “等等，”曾戎摘下眼镜按了按眼角，“我问你，你最后一次见到左小端是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，你快去找肖宝贵吧。”曾戎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曾戎沉默片刻，“那就是你害肖宝贵被他爸爸打的咯？”

    肖宝贵弯腰捡起来抖了抖灰，“为什么啊？扔了多可惜。”

    “多了一个纹身”曾戎眯起眼，“还有别的吗？”

    宁翀沉默了更长时间，“表哥，我真不该跟你诉苦，越说心里越堵了。不和你讲了，我出去找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后见到他，就是肖趵带着他上我家来那天。”宁翀回忆道，“左小端不知发了什么疯要打宝贵，被肖趵教训了一顿自己跑了，后来我就没见过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这样觉得！”肖宝贵推开他的手大声说。

    肖宝贵义愤填膺道：“越是遇见这样的人越不能服软，那以后每个人都这么闹一闹来省钱，店还怎么开得下去？”

    齐佑回家后肖宝贵连忙把今天遇见的眼镜男事情告诉了他，着重讲了自己是怎么机智地发现眼镜男的真名的。

    肖宝贵愣了愣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！这是一件新衣服，无论为它买单的是谁，衣服都可以穿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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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一样的地方？”宁翀仔细想了想，“多了一个纹身算不算？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，我们都没有再见面了，去纹个和肖宝贵一样的纹身给谁看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？”齐佑重新拿过来看了看标签，“看来我要更努力挣钱啊。”

    齐佑搂紧他的腰晃荡着闷笑，“不敢不敢，我们是一对高颜值低学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齐佑一指封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，“我知道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，我不希望和我在一起让你感觉生活变差了，我会努力让一切更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他爸爸那儿有什么不安全的。”曾戎嗤笑一声，“比和你在一起安全多了。”

    肖宝贵掐他的脸，“自恋狂，你的颜值高在哪里？啊？我的颜值也早没了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也是”齐佑拿出购物袋里的衣服看了一眼扔到地上，“衣服就不要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”宁翀压低声音，“其实他也挺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刷卡签的字难道还能不是真名？”肖宝贵一脸求表扬让人不忍心打击他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见到一个人很像他，想确认一下。”曾戎催促道，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这和我听到的不一样，肖趵不是对自己儿子特溺爱吗？”

    肖宝贵在遇见眼镜男后就没了逛街的心情，出了服装店的门就搭公交回家了。虽然眼镜男这个人很讨厌，但衣服是无罪的，肖宝贵把新衣服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以前肖趵可能对肖宝贵是真好。可是你看，不是所有父母都能接受子女是同性恋的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随口一说，毕竟现在社会上都是工作挑人，老板说啥你做啥，读到博士也一样。但肖宝贵只觉得胸口发疼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他缓了几秒才说：“我也没上完大学，怎么？瞧不起高中学历的人啊！”

    “说话不要说一半好吗？！”宁翀吼道。

    两人笑笑闹闹的，刚才的不快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“我怀疑肖趵会虐待他，”宁翀发愁道，“上次肖宝贵搬进我家时就是鼻青脸肿的，问他是怎么弄的他也不说，但我猜就是他爸爸打的，不然还能有谁。这次说什么失手害宝贵受了重伤，我怀疑就是肖趵故意打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”曾戎停顿了下，“算了，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和我开车撞到左小端是同一天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齐佑沉默了一会儿，转移话题道，“还好今天你没有去店里，有一位客人纹完身以后大吵大闹说这不是她要的效果，吵闹了快半个小时，我姐给她优惠了100块她立刻高高兴兴地走了。”

    宁翀苦笑，“那种场合我都不敢多看他几眼，你还指望我变成福尔摩斯啊？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时，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”齐佑皱着眉揉了揉额头，“你确定这是他的真名？”

    齐佑将头靠在他肩膀上，“做服务业就是这样的，顾客就是上帝，还好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。要是我上了大学就好了，不是甲方的工作我不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