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,姐姐(2/3)

    鸭爷机械地点点头,熋熋站起身,和女人一起走到卧室里去。鸭爷等了一会儿,才慢慢地抬起头,看着卧室的方向,可是熋熋的身影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熋熋想了想,才点点头,不情不愿地同意了。

    但是她一句话,把鸭爷说得头皮发麻,紧咬着嘴唇,低着头,嗓子好像被绳子勒住了一样,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女人去了厨房,倒了两杯果汁,端到客厅,说,“渴不渴,先喝点。”

    “门口呢,不信你自己去看。”

    “帐篷呢?”女人问。

    “你把他包养了?”

    我真是想的太简单了。鸭爷想,熋熋的家里怎么可能容忍他嫖妓呢?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是了,可是熋熋和一个干了一辈子的人在一起,说不是,谁信呢?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呢?我在和他处对象!”

    他们出去时,女人已经把客厅收拾好了。电视关了,茶几上的零食也都摆的整整齐齐的,吃剩的零食袋子都扔在了垃圾桶里。她的头发已经梳过了,柔软的发丝在脸颊两边垂下来,身上套了一件风衣。

    “来,过来坐。”她冲着鸭爷招招手,说。“你是鸭爷?我记得你,但是你可能不认得我,不过没关系,你们那儿,我也不太去。”她看着鸭爷精致的脸,笑地很温柔,看起来和她平常的样子并无不同。

    鸭爷双手捧着果汁,手指头都是抖的。举起杯子稍微抿了一口,就觉得胃里一阵一阵痉挛,想要吐出来什么。他捂着嘴,鼻子一酸,眼眶里聚满了眼泪。

    “站着干嘛?过来坐。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?去哪儿玩儿了?”她的眉毛微微挑起,瞥了一眼鸭爷,又看看熋熋。她直视着熋熋的眼睛,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,说,“怎么了?我说什么了?一句话都答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吴熋,你给我过来。”女人说。

    熋熋拉着鸭爷的手,坐在沙发上。但是鸭爷根本不敢坐下,站在熋熋的身边,慌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熋熋看着鸭爷已经木木地不会转动的眼珠,把着他的肩膀,强迫他坐在他身边,说,“我们去爬山了,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他还痴痴地想着,只要享受现在的时光就好,到了分开的时候,他一定和熋熋好聚好散,给熋熋最好的时光,最美丽的回忆。

    熋熋拿了一杯果汁,放到鸭爷手心里,说,“喝点吧。”

    熋熋站起身,弯着腰在鸭爷耳边说,“你等我,我马上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怎么会不想熋熋呢?你这段时间,一有空就往我这里跑,多久没和姐姐在一起了?嗯?”鸭爷起身,分开双腿,跨坐在熋熋的大腿上,两只手臂缠绕在他的脖子上,说,“我们出去,跟姐姐好好打招呼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哦,爬山了。”女人双手交握,头微微垂下,抬起眼睛,看着熋熋和鸭爷交握的手,说,“昨天晚上睡哪儿了?”

    “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?他不是鸭子,他不干了!”

    可是鸭爷已经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。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都在想,熋熋的姐姐什么时候见过他。想来想去都只有一种情况,就是他陪客人的时候。

本章尚未完结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    “你和个鸭子处对象?你要气死我?”

    鸭爷身上抖地厉害,熋熋不得不把他抱在怀里,握着他的手,在他耳边轻生安慰,“咱们爬山去了,怎么了,咱们干不好的事情了吗?没事儿,她爱怎么说怎么说,咱们理直气壮。”

    鸭爷眨了眨眼睛,眼眶里的泪水才终于源源不断地落了下来,流到他颤抖的下巴上,一滴一滴地滴到他灰色的衣领上。

    女人立刻起身,她看到堆在门口放帐篷的袋子,又拿起他们进屋脱下的鞋,看到了鞋底的黑泥,眼神才终于缓和了一点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把果汁放在茶几上,然后小心翼翼地踮起脚,走到卧室门前,耳朵贴着卧室的门,偷听里面的声音。他死死地捂住嘴巴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    “睡帐篷。”熋熋梗着脖子,理直气壮地说。

    这怎么可能呢?鸭爷嘴角扯出一个凄凉的笑,熋熋的家庭不会忍受他有任何的污点的,没有时光,没有好聚好散,两不生怨。是他太天真了,这个世界,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的,哪怕是一分一秒。


努力加载中,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!

  • 上一页

  • 返回目录

  • 加入书签

  •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