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lan A Stage 2 杀人的感觉，一辈子都忘不掉的。(2/3)

    他慌忙叫道：“你——你们要干什么？我警告你们啊，这可是奉大，不要乱来啊！我、我要报警了！”他一面虚张声势，一面哆嗦着伸手去摸裤兜里的手机。

    奉大是这趟公交的起始站，上车的学生不算多，却也把座位全都坐满了。王世安和赵平坐在后排靠窗位置，随意地谈论着晚饭要吃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我杀人了”他声音带着颤对赵平说。

    两人合力把黄老师扭到护栏边。护栏不过到人胸口。黄老师眼看楼底不见行人，停放的车辆小如玩具，自己如同站在悬崖边上，早已吓得冷汗浸透衣衫，口中不住求饶，哀嚎道：“是我、是我做的！只要你们饶我一命，什么都好说、我把钱都给你们行了吧！”。

    “我就不该跟你废这么多话的。你这种人，根本没有良知。”王世安面无表情地逼近他。

    “俗话说，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你还有最后一次跟我坦白的机会。”王世安一步步向他走近，黄老师闻言恼羞成怒，大声道：“你在说什么鬼！我有什么可坦白的！”

    赵平见状一把钳住他的手腕，反向一扭，黄老师一声惨叫，手机“啪”地砸在了天台的水泥地上，屏幕登时摔出扩散状的裂纹。

    “黄见贤，在我爸要看的文件里夹了-的人是你，没错吧？”王世安收起了先前的假笑，冷冷地问。

    他们在等公交车时，见到救护车呼啸而至，驶进了学校。

    这时，天空中掉下稀稀落落的雨点。很快，就变成了密集的雨帘。“哈，下大雨了，真是老天帮忙。”赵平面不改色地将他拎了起来，推着他往防火门走去：“脚不要停，赶紧离开这里。等下就有很多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黄老师见自己被这两人断了退路，更害怕了，扯开嗓子大喊救命。怎奈他身处二十层楼顶，声音根本传不到楼下。

    “不，这是我的仇人，我一定要亲手把他弄死！”王世安叫道，不知不觉已热泪满眶。

    “可我”

    “苏莉科说她今晚过来吧？”赵平说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，把他扔下去的是我。”赵平斩钉截铁地说。

    黄老师本来就心虚，此时见他向自己挨过来，心知不妙，转身就想往回跑，却被赵平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赵平把衣袖拉下来盖住手，才隔着袖子拉开防火门，两人快速冲下二十层楼梯，从教学楼的后门默默溜走。雨越下越大，校园里没带伞的人四下奔走，他们两个也跟着出校门的人流匆匆往附近的公交车站跑去。

    王世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，直到听见楼下好像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，才脚下一软，跪倒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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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我刚才叫你起开。你没杀过人。杀死一个人的感觉，一辈子都忘不掉的。我就是不想让这种感觉纠缠你后半辈子。”赵平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帮我抓住他双手，下半身我来抬。”赵平示意两人换个位置。王世安便咬紧牙，死死地把黄老师试图去扒护栏的手反剪在背后。他刚要去看赵平，却只觉得手中的阻力突然减轻了——赵平将还在拼命挣扎的黄老师从背后一把抱起，像丢垃圾一样丢下楼去。惨叫声很快就淹没在风声里。赵平想起什么，马上转身回去抓起对方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的挂绳，顺势把它也抛了下去。

    王世安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他跟前，发狠把他往天台边缘推去，不过黄老师身形肥胖，加上危急关头求生欲大作，两人扭作一团，一时间双方都进退不得。赵平见状从黄老师身后扯住他的头发，示意王世安一同把他以面朝楼下的方向押过去。

    “开什么国际玩笑！”黄老师大叫起来：“是你爸自己跟境外势力打交道打算卖机密换钱，结果被人家过河拆桥的，这个罪名你可别安到我头上来！”

    王世安见赵平已按住这人上半身，便俯身就要去搬起他的脚，却被赵平横过一条腿来挡住了：“你起开，让我来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