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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不会欺负人的弟弟。

    许广华没有工夫去想顾子颂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，毕竟这世上巧合的事不多，他不会那么天真。

    许广华一怔：“就因为嗒嗒的那个梦吗？

    付蓉这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，连自己的掌心都生疼。

    她断言许广华不敢捧自己，扬着下巴，瞪着眼睛看他。

    他们让他吃饭，也不会打他，最多指责几句，他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 炙热的阳光照在顾子颂苍白瘦削的脸上，分明是一个孩子的面孔，眼底却尽是黯然无助。

    在大院里闹出这么大的阵仗，顶多是丢脸，时间长了便没人再议论。

    母子连心，从第一次见到顾子颂跟在那自行车后死命跑的那一刻开始，她就心就仿佛被什么揪着。

    可如果事情闹到单位去，惊动领导们处理，那就糟了。

    董萍都被打懵了，见谁都没有护着自己，心中一阵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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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董萍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她轻声道：“广华，他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众人哑然。

    现在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，可身边没有钱，没有票，什么都买不了。

    董萍浑身一怔，猛地捂住自己的脸颊。

    这里很偏僻，他就是想找个问路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忘了，怎么，你还能打我？”

    这一对新的父母并没有过去的家人这么坏。

    看着董萍

    但毕竟那时年纪小，具体的记忆早已模糊，留在脑海中的，便只剩下那些所谓家人的苛待。

    随即而来的是脸颊的刺痛感。

    董萍来学校接他时接近中午，他还没吃饭就被带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惊诧的表情，她咬牙，一字一顿：“孩子究竟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顾子颂在应坦路走了许久。

    他记得自己许多年前在很多户人家生活过。

    许广华相信只要保持一颗善心，那么或许在某一个地方，他们走失的孩子也会被人善待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，他还是被赶走了。

    顾建新再也无法任由董萍胡闹，一把攥着她的手往外走，边向边上邻居们借车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许广华与付蓉将自行车蹬得飞快。

    然而她没想到的是，下一秒，听见一阵清脆的巴掌声。

    顾子颂试过许久许久不吃饭，饿得浑身没了力气，躺在地上哭，也试过被人打得浑身都是伤，自己用井水冲洗。

    可再委屈也没用，因为顾建新已经压低声音警告她：“领养孩子没错，但丢弃孩子的事要是闹到单位，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
    但与此同时，付蓉心中却有不同的想法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才发现付蓉已然上前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顾子颂觉得留在顾家挺好的，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待下去。

    她倒吸一口凉气，指着一个方向：“先往那边骑。”

    可即便顾子颂与他们非亲非故，那又如何？

    应坦路的尽头有一座桥，河水流淌，顾子颂趴在上面看，神情木然。

    小时候他总是哭，害怕所有的大人，后来某一天，顾建新与董萍来接他了。

    顾建新给许广华与付蓉借了一辆自行车，自己则骑着董萍的车，让她坐上来。

    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，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