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你是谁？(2/2)

    云蕊忽然明悟，这群人根本不是要刺杀齐王，他们的敌人是云蕊。他们就是要让云蕊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在齐王面前展露出武功来。

    尴尬地沉默终于被打破，率先开口的是齐王。齐王说：你是谁？

    绝望之余，云蕊竟浑身轻松。她终于不用昧着良心，一边与齐王恩爱情长，一边又欺骗他。

    是谁？到底是谁？莫非是陆炎？不，不会是他。若是陆炎，他会直接把云蕊杀了，云蕊身份暴露对他绝无好处。

    没有理由，她根本没有理由来解释她为何会武功。

    自然不是其实是不是也不重要，一个名字而已。云蕊说。

    不，她不该说。明教是燕王党羽，齐王再宽容，也不会放任政敌的细作睡在自己枕边，更不会容忍云蕊和陆炎的肉体关系。

    齐王说：弄月，我不管你从前是谁，只要你从实招认，你依旧是我的妻子。

    云蕊选择了沉默。

    云蕊说，我如今身份，就是殿下的侧室。

    云蕊默然，她是不是该告诉齐王真相？

    齐王冷冷吐出这四字，便拂袖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六驾紫绸香车中，齐王与云蕊默然无言。云蕊开始思考，她思考齐王会问什么问题，她到底要如何回答。她隐隐感觉，自己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，完全取决于待会儿的问对中。

    这时，米宦回报：有两名侍卫受了轻伤，已经赐药了。

    米宦赶忙迎上来，只听齐王下令：让风思言亲自将云侧妃送回扬州，幽禁院中，重兵看守。除了送餐的奴仆，其余人等，无我命令，不得放出，也不得进入！

    云弄月。

    冥顽不灵。

    云蕊难以回答。

    这是真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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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难道，难道是风思言？或是齐御风？

    再或者是温义，又或者或者是齐王？

    齐王说：名字可以是假的，那身份呢？

    齐王额间的青筋抽搐起来，他猛地扼住云蕊的脖子，目中迸射出凶光，他一字一顿地告诉云蕊：淫魔王焕是个假身份，世上根本没有此人。

    你便是明教细作，是吗？银珠日夜伺候你，她撞破了你的身份，才被你杀害，是吗？

    并非她多么忠于明教，而是她明白，自己不招认，齐王出于旧爱，未必会杀她；要真招认了，陆炎一定要杀她。像明教这样的组织教派，对叛徒的容忍度很低。

    云蕊说：我流落妓院前，是淫魔王焕的玩物，我的武学是他教的，我伺候男人的技巧也是他一手调教的。

    完了，全完了，齐王只怕不会再相信她编的谎言了。

    说！齐王冷冷道，从实招来，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