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食（5）(2/3)

    ?　?　?　「姐姐？」他轻声开口，「你生气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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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一声轻笑从万宁的嘴中泄出，他的拇指安抚一般去抚摸万达的手腕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他控制万达的手开始往下，让刀从脖颈处的皮肤开始缓慢地划出细线一样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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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万宁好似看不见她眼底真正表露的惊惧与抵触，他平静得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般。万达压着眉眼看他，方才那一声嘶吼令她的嗓子有些疼哑。她被解开的那只手蜷缩握拳，却又展开，「万宁，这样是不对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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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说：你也是个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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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我在乎他才这么做。」

    ?　?　?　刀尖猛地转向右边，留下一道横着的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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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松开。

    ?　?　?　男人仍然是笑着的，仍在用她的手去操控那把刀。红线已蔓延至胸口的中线，她看着面前的人的身体，脑仁一阵阵地跳突着。

    万宁走到万达身前，躯体的线条修长漂亮，他手指拂过万达皱起的眉头。他借着光看清她有些泛白的唇色，手指划过她的五官。万宁最后一次问她：「姐姐，你究竟是不记得说了什么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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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见万达嘴唇上下张合几下，很快又紧紧闭上，万宁倒也不在意。从在咖啡馆见面那会他就已经知道了，此刻也并不需要万达给他一个答案。就算她告诉他没有忘记，万宁的手摸到放在桌面上的刀，他也不会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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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松开。

    ?　?　?　万宁将刀背切入绳子与皮肤的空隙之间，而后手腕翻转往斜上方一抽一拉。他把万达的手拧过来塞入刀柄，不等人反应过来便拉着那只手，让刀尖抵到自己的喉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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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部，她大声尖叫嘶吼，告诉他万达永远不会来找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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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忽然间拉进两人的距离，额头相贴，万宁放轻了腔调，「还是把我忘了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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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万宁，松手——」她急喘，汗液从额角与鼻尖生出，好似要因呼吸不畅而死去一般。

    ?　?　?　万达整个人紧绷起来，她试图把手往回抽，然而抓着她的另一只手却不曾挪动分毫。她能感到刀尖逐渐刺入皮肤，柔软的肉被尖处压出凹陷。万达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而急促，手上挣扎的力道也加大许多，但没入肉中的感觉顺着刀身传到她的手掌，再至大脑。

    ?　?　?　仿佛被蛇类从脚底爬上，寒意窜过四肢百骸涌向头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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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　?　?　「松开——！！！！」

    ?　?　?　他的身体往上挺直了一些，「为什么要生气？」

    ?　?　?　她低头喘息着，想要把胸腔里的浊气驱赶出体内。结成滴珠的汗滑落鼻尖，在黑色的长裤上砸出水色。一只手贴上她的侧脸，男人弯身跪在地上仰视她。他的手指抚弄着万达的眼角，眼睛与她相视。

    ?　?　?　血珠不断从里面冒出，往下滑落，滚过他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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