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裴挥挥衣袖,深藏功与名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(2/3)
亲兄弟还明算账呢,就算是个玩意,他都没开口说不要,亲弟弟就惦记上了,心里总是不大舒服的。
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。
等他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后,还是受制于人,皇帝、瑞王。
他怕是死不瞑目。
他捂着胸口痛得脸色惨白,冷汗瞬间就下来了,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。
“就算我们之间的事情爆发,陛下也只是心里不舒服,他也不会对本王做什么,顶多就是罚一顿,本王依然尊荣依旧,权利在握,死的只是你宋裴。”他笑了笑,透着凉意,“而你就算死了,顶多掀起一阵波澜,再过一段时间,大家就把你忘了,陛下还会有下一个可心的小玩意儿,本王还可以继续醉生梦死。”
宋裴怎么甘心。
上卿又如何,尊荣都是靠着王权给的,一旦收回,任他立下多少汗马功劳,做下多少政绩,历史上都不会有他任何笔墨记载。
君王从来都是如此霸道的生物,朕给你的,你要也得要,不要也得要,不给你的,也容不得惦记。
“宋裴,放肆!”瑞王恼羞成怒,他从未被人如此愉越的捏着下颚威胁过!
宋裴心里回他,你的狗逼弟弟。嘴上却找了理由混过去。只说是那晚回来的时候,上卿府出现了一个贼人,正巧被宋裴撞见,宋裴就受了伤。
他做了国子学里最优秀的学子,却遭到种种不公平的对待,他要求公正却被人指责他“痴心妄想。”
伤筋动骨一百天,宋裴顺势又请了病假。
公平也好,自由也罢,他有那一次,真正的争取到?
无人知他的屈辱,无人读他的不甘,更无人为他争一个清白和公正。
他蹲下身抓起宋裴的发丝,逼迫他抬头,看着他那双充满怒火与不甘的眼睛,一字一句,“你是不是以为你用这条命可以赌,赌陛下会因为你与本王产生隔阂,再狠一点你还能拉着本王下水…….”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宋裴。
“如何伤得?”
“你甘心吗?宋裴。”
“希望今夜之后,你能清醒一些。”瑞王转身离去,不多时,有小厮带了大夫过来给他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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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想都知道是瑞王干的事情,连他断了骨头的理由都找好了。
你再怎么风光无限,位高权重,死了就是死了,不会有什么人记得你,最多唏嘘一句琅琊王朝最年轻的上卿再也能耐,也不过昙花一现。
噼里啪啦的一阵响,宋裴被狠狠的踢飞在门上,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后,狼狈的趴倒在地再起不来。
他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,所以一直以来被命运压迫得一次一次的弯下腰。
朝堂上,他一展抱负,想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,却被同僚排挤,举步艰难,最后剑走偏锋,只能同流合污,收钱办事,勉强好过。
太医院派人来瞧过之后,进宫复命,帝王方才批准。
“就算你不死,以陛下的性格,未经允许就动了他的东西,只怕也会对你心生不满,从而防备……你一直以来维系的兄弟情义,又有多牢固?”
那双蟒靴落在他面前,踩着宋裴的肩膀居高临下的冷声道,“本王就是生来尊贵,你这样卑贱的出身,就该被踩在脚下,你从前在国子学里便不服权贵,凡事总要争个公平,天真得可笑,本以为你已经被打磨得认清楚现实,到了如今还是没通透,宋裴,你再不甘心又如何,你永远都改变不了。”
他的死,改变不了什么,在他看来是巨大的牺牲,是所有的不甘和痛苦的反抗,可对别人来说,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。
宋裴顺理成章的在家咸鱼,只是十来天后,帝王亲临,见他真的伤着起不来,脸色甚不好看。
同时平静的府邸开始忙乱起来,外面有人大叫抓贼人。
宋裴心里一惊,捂着痛处心想这狗逼踢断了他一根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