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1617(2/6)

    冷……

    江亦玩笑：“专门给黑帮大佬脱罪的黑心律师……”

    无尽的寒意扎得他浑身皮肤刺痛，强大的水压压迫他的身躯，他张开嘴想呼吸，一口江水涌入口腔挤出他所剩不多的空气。人类求生的求生意识催使他屏住呼吸，眼睛所见一片亮黑，手臂挣扎着劈开水流推着身体往上游。

    妈的，这样还不回来吗！

    江亦把他送到能打到车的地方，临别前跟宋辰说他应该是个不错的朋友，以后可以约着一起吃火锅。

    女士系好安全带，“噢……我叫江亦，你倒比我想的多。”

    要么死，要么你他妈回来。

    到了宋辰才发现江亦不是一般的有钱，住的地方是A城有名的富人别墅区。

    他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沈末的心，一辈子必须藏在谎言下用卑鄙的手段靠近他，而宋辰，他自然而然拥有一切，骄傲地像一方领主。

    呵，你选一个吧。

    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，小声喊沈末的名字。喊有什么用，他就只知道宋辰那个混蛋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……很突然……”

    “冒昧问问，是跟女朋友分手了，想不开？”

    “沈末……末末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着女士双臂抱肩的姿势，似乎同样很冷，于是他抖着身子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我叫宋辰。你不用担心你善良的行为会招至危险。”

    宋砚不断苦思，灵魂找不到出路，情绪找不到爆发点。他就要被孤独吞噬，心里持续增长的怨恨激得他想暴走伤人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留个电话吧，我好回报你。”

    宋辰笑了一下，拢紧羽绒服暗示她自己现在的状态。江亦给他找来浴袍，指好路便坐在沙发上又点了一根烟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洗个澡暖暖吧，我车就在那边，如果不嫌弃，可以去我家先应应急。”

    宋辰洗澡时才发现他的婚戒不在手上，洗完后提出有要紧的事必须回家，江亦早看出他只是出于礼貌才没拒绝自己的邀请，扔给他一堆男款衣物。宋辰穿上，再次表达了他的感谢，请江亦务必给他留个电话。

    他往岸边游去，冷风携水迅速带走他身上的热量，他站上岸，费力脱下湿衣物扔在地上。一位路过的好心女士脱下她的长款羽绒服递给他，他抹去脸上的水接下，哑声说了声谢谢。

    极度的寒冷提醒着他他已经离开太久，但沈末离开到他崩溃仿佛就在上一秒，恶劣的想法并没有消失，沈末应该永远依赖他生活。

    江亦伸直手臂弹弹烟灰，眯着眼审视他严肃的表情，“看得出来。开个玩笑罢了，我老公还不乐意呢。”

    江亦开灯后就迫不及待点了一根烟，等吸上一口才笑着问他不介意吧。宋辰摇摇头，眼前所见到处都是画架，满地的颜料捅和笔刷凌乱不堪。华丽的地砖上颜料点点，不甚干净。

    宋辰蹙眉接过便签纸，沉声说他对自己的婚姻绝对忠诚。

    身体凿开水往深处沉去，到了某个他满意的点，放空了意识。

    “什么律师。”宋辰突兀地揪住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江亦诡异一笑：“这么急着要，不是打算以后找我偷情吧？”

    宋辰欲言又止，点点头结束有些尴尬的对话。

    他需要吗，不需要。

    江亦开足了空调暖气，瞥见他脸上晕不开的悲伤，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（16）

    终于，在某个食药过度导致心脏狂跳惊醒的冬夜，宋砚忍无可忍，冲出公寓一路狂奔至江边，一头扎进寒冷刺骨的江水里。

    宋辰沉下眼皮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光亮越来越明显，他奋力一搏，冲破水面，仰头用力呼吸。耳边有人朝他大喊大叫，问他是否需要帮助。

    他不客气地套上衣服，心律不齐和寒冷折磨得他脸色惨白，下巴轻颤，低着头回答：

    “房子很乱，你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江亦随心解释：“我老公在B城当律师，很久才回来住一趟，我一个人就没那么讲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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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凭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