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1 老宅养病(2/3)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齐老太太又狠狠瞪他，“我还不知道你？脾气一上来哪管脑袋屁股的，小夕被你打多少回了，见你跟小老鼠似的。”

    齐向阳向母亲鞠躬告退，挑门帘出门，穿过一小片绿油油的菜地走出小院正门，向隔壁陈默的院子走去。

    齐向阳点头，转身深吸气，做了心里建设后才迈步向东面正房走去。

    齐向夕哀愁的仰望天空，下意识揉揉屁股，后天还有月考呢，他也许会站着考试！

    齐向阳笑着，“婶儿，我妈在屋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帮佣说罢上前小声说，“还气着，晚饭只吃了几口。”

    看见齐向阳进屋帮佣连忙站起来笑道，“向阳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齐向阳难得老脸一红，他可以当着兄弟的面狠狠操陈默一通，却无法面对老母亲的指责，连忙打断道，“妈，我知道错了，以后不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齐向阳低头弓腰让老太太揪着省力，笑着说，“小默哪有您当年那么懂事…”

    齐家老宅是前后双排的建筑，八个小院个成一体，院与院间用矮墙相隔，以前齐家兄弟都住在老宅里，一墙之隔前后相望，鸡飞狗跳家长里短好不热闹。后来，齐向阳的父亲去世了，各房的子女也都长大成人，没有主心骨的齐家人渐渐搬离了老宅，承载了齐向阳无数儿时记忆的老宅变得十分冷清，也正因为如此，陈默与母亲才能拥有一套单独的小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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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可比他有正事。”齐向阳难得在老太太面前自夸。

    “您还是庆幸那小崽子有个怕的人吧。”

    齐老太太伸手揪住齐向阳的耳朵，“少给我嬉皮笑脸的，你爸要是地下有知就该跳出来狠狠打你一顿，他这辈子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，你可到好，结婚不到两个月就开始打媳妇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默是最懂事的孩子！”

    齐向阳是晚饭时分回的老宅，车停在老房后面的空地，穿过后门是一个天井跨院，一侧是杂货屋一侧是厨房，数十年不变的格局是他无比熟悉的环境，再穿过一个小门进入主屋客厅，家里的老帮佣正坐在小板凳上串门帘，一根曲别针一片彩纸，花花绿绿甚是好看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他懂事，是我不懂事。”齐向阳附小做低一味讨好母亲，“以后不打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着！”齐向阳留下两个字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齐老太太无奈的笑了，“小夕跟你当年一个样。”

    齐老太太放开齐向阳的耳朵，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，用小手绢擦擦嘴角水渍，瞪一眼齐向阳接着说，“也不是说让你放任不管，小默年纪小，犯错了你可以教，打打屁股手心也就算了，有些地方可不能打，那么娇弱的地方，都破了…”

    齐老太太惦记着陈默，摆摆手说道，“别在我这儿贫嘴了，去看看小默，那个小可怜儿嘴上伤了，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把小默给你，不指望你有多爱护他，可你至少得看在你华姐的面子上别欺负他，外面都说你齐向阳虽然心狠手辣，但从不恃强凌弱，可你对小默怎么就能下狠手，那么胆小柔弱的人儿啊，被你打成什么样了？！你别忘了，他可是你们齐家正经八百娶进门的妻！”齐家老太太拍着木质茶几训斥面前人高马大的儿子。

    “咱们齐家，咱们齐家。”齐向阳陪着笑连声说，“您和小默都是齐家人，什么你们我们的，我爸听到了会生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