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受辱(2/2)

    “本宫命你踩她了么？”

    孟凉歌声音冰冷，敏儿顿时慌乱，听不出孟凉歌的态度。

    果然，对她而言，自己只是个狗奴才。

    如果踩着她的人是孟凉歌。那她似乎可以承受。想到这，江棘的哭声变得更加凄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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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敏儿心满意足，又补上一句：“碗里还有娘娘特地赏你的玉涎，你可一定不能辜负娘娘的良苦用心啊。”

    敏儿终于退到一旁，似乎要监督她把碗舔干净。

    敏儿听到孟凉歌此言，笑容又堆上了脸，抬起头回话：“若是敏儿做错了或者做的不够，还请娘娘责罚，敏儿一心只愿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敏儿走到她身前，拾起了那只空碗。

    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噩梦，相比较而言，舔干净孟凉歌的唾沫和剩饭已经不算什么了。唯一刺痛江棘的，不过是孟凉歌要她伏在地上像狗一样进食。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，”敏儿终于抬起脚，她看着江棘那双本该玉脂般的十指此刻污泥与血污交错，嘴角便挂上满意的微笑。漂亮的人，谁不想去践踏呢。敏儿这才传达凉妃娘娘真正的旨意：“娘娘说，狗奴才就要有狗奴才的样子，娘娘的话，懂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喜上眉梢，给凉妃请了安，说狗奴才把碗舔得很干净。

    她急忙跪下，磕了三个头，拿出委屈的声音轻声道：“是奴婢会错了意，只想着替娘娘出气，还请娘娘责罚。”

    十指的疼痛早就剥夺了江棘身上所有的理智与意志力，她趴伏在一个婢女面前，哭着回话：“是、是、狗奴才懂了。”

    江棘低头舔舐着，泪水混着雨水砸进碗里。

    她一瞬间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，开始期待皇帝早些赏她板子，送她去极乐世界，一个没有孟凉歌的世界。

    敏儿回到殿内复命，看见凉妃正倚在窗边。她心里窃喜，想必自己刚刚折辱江棘的过程凉妃该是都看见了，这么懂主子心思的婢女怕也是不多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狗。”

    “责罚？”孟凉歌挑了下眉，这才回头看她：“怎么责罚？你不是替本宫出气吗，我责罚你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三百大板吧。”孟凉歌微启朱唇，打断道。

    凉妃仍盯着窗外的江棘，那人似乎连跪都要跪不住了。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丝疼痛。

    江棘的心早已麻木，只知道自己须一直跪着，敏儿这句嘲讽竟然完全没听到。

    “娘娘准你用手拿碗了么？”

    江棘仍是不解其意，只是麻木地应着：“是江棘该死，是江棘该死……”